陈铭生说：“是到北京
还是北京到五台山。”
杨昭说：“北京到五台山。”
陈铭生说：“等
看
下。”
他把票价详细信息调出来——硬座50。5、硬卧101。5、软卧152。5、高级软卧272。
杨昭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看向屏幕，说：“可以。”
陈铭生笑
声，说：“怎
总发呆。”
杨昭定定地看着屏幕，淡淡地说：“没有，在看。”
陈铭生把条车票信息拉到屏幕中央，说：“后天走？”
杨昭看眼，说：“怎是到北京？”
杨昭说：“条腿行。”
陈铭生说：“没事。”
他往前滑滑椅子，离电脑近点，杨昭看着屏幕，说：“已经点开卖票网站，你看看时间。”
“嗯。”
杨昭坐着坐着，眼睛轻轻瞟到下面。陈铭生左手很自然地环抱着自己腰，右手握着鼠标，在网站上浏览，不时点下，发出清脆声音。
杨昭和陈铭生吃过饭，准备订车票。
杨昭把陈铭生领进自己书房，她边开电脑，陈铭生四下看看。
杨昭书房很整齐，书本有很多。陈铭生随便拿起来本——《青铜器纹饰、图形文字与图像铭文解读》，陈铭生翻两下，里面是密密麻麻文字，偶尔有几张配图。他放下书，看到墙上挂着幅画，那是幅国画，竖直、长长画卷上只有最下方只鲤鱼，寥寥几笔，就将鲤鱼顺着河流游下来动态描绘得静谧又生动。
“好。”杨昭开打电脑，陈铭生转过身，撑着拐杖过去。
杨昭说：“你等等，去帮你拿个凳子。”
“嗯。”陈铭生说，“没有直达车。”
杨昭转头看陈铭生，说：“那要怎走。”
陈铭生想想，说：“坐火车到北京，北京到太原，中间会路过五台山。”
杨昭点点头，说：“那就这买吧。”
陈铭生点进去买票，杨昭问道：“车票多少钱？”
他坐在她身后，胸口几乎与杨昭背脊紧紧贴实，脸也轻松地靠在杨昭身上。
杨昭又闻到淡淡肥皂味。
“后天走？”陈铭生说。
杨昭感觉到背脊因为低沉语句而轻轻发颤，她时愣神。
没有听见回答，陈铭生有些奇怪地侧仰过头看她，“怎？”
陈铭生把拐杖立在边，杨昭错身过去，准备上客厅拿凳子，刚走两步手臂就被陈铭生拉住。杨昭被他带得后退两步，回到椅子边。
“不用。”陈铭生说，“就坐这个吧。”他说着，坐在凳子上，这是个真皮办公椅，低下有滑轮。陈铭生坐下后脚踩着地，轻轻推，挪开些，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杨昭，说：“过来。”
杨昭说：“你想让坐哪？”
陈铭生笑笑，说：“你想坐哪。”
杨昭低头看看，陈铭生左腿就摆在自己面前，她抬眼，看见陈铭生冲她淡淡地笑。杨昭别过眼走过去，陈铭生拉住她手，带着她坐在自己左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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