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目光严谨，陈铭生觉得她没在开玩笑，他说：“
……不是地痞。”
杨昭说：“你以前是混混？”
陈铭生微微低下头，似乎是看着手里
烟。杨昭说：“是不是？”
陈铭生缓缓地摇
摇头，低声说：“不是混混。”
杨昭说：“那你为什
会有这样刀伤，是事故。”
……
陈铭生开口：“是以前受伤。”
杨昭思绪被打断，她重新看回陈铭生脸。
“什伤。”
陈铭生说：“刀伤。”
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陈铭生肩膀。他肩很宽，胸膛结实，斜方肌和锁骨相连地方形成
个好看坡度。
他背有些微微弯曲，杨昭淡淡地向下看眼。陈铭生并不瘦，但他坐时候，小腹是凹进去。
杨昭忽然想起自己在俄罗斯读美院上人体解刨课情景。因为需要详细地解肌肉构成，所以那门课人体模特都是经过严格筛选。
客座教授是个中年女人，对模特身材有自己独特套标准，杨昭还记得其中项标准，就是要求男模坐下时候，腹部要有道轻微凹进弧线——她解释说，这意味着模特腹部锻炼得当，没有丝多余赘肉。
陈铭生没有专业训练过，只是平日自己闲来锻炼，他弧线没有那些模特明显，却也有股自然美感。
得更清楚。
那是条细长伤疤，有些曲折，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但依旧有明显浅黑色印记。杨昭低着头看会，然后直起身，看着陈铭生。
陈铭生见到她那副标志性表情，就觉得要不好。
果然，杨昭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说：“陈铭生，什病把刀开在这个位置。”
陈铭生沉默下，然后说：“阑尾炎？”
陈铭生又静默会，他抬起头，杨昭看着那双漆黑眼睛，忽然有些不忍再问下去。
“你要是有难言之隐可以说，就不问。
杨昭字句地说：“刀伤？”
陈铭生从手边拿起烟盒，抽出根烟，说声：“嗯。”
杨昭语不发地看着陈铭生，陈铭生在淡淡薄烟中抬起头，无奈地笑，说：“你怎这看着。”
杨昭思索番，严肃地看着陈铭生，说：“陈铭生，你是地痞。”
陈铭生：“……”
在这狭窄时间里，杨昭思绪纷飞。
男人什，最吸引女人。
金钱、权利、头脑……这是最直接催情剂。因为在现在这个社会，这些代表着强大，代表着征服与统治力。
但如果抛开这个社会呢……
回到再早些时候，回到最初、最开始时候，雄性靠什来吸引雌性。
杨昭冷笑声，说：“阑尾炎需要这长刀口，医生是不是顺便把你肠子也摘。”
陈铭生：“……”
杨昭语不发地看着陈铭生。
她站着，陈铭生坐着，不管怎看，这目光都有些居高临下意味。
陈铭生静默时候，杨昭余光看着他赤着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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