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直起身，拿过拐杖，说：“
买
点菜，你看看够不够。”他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拎几个塑料袋，杨昭看看，里面都是青菜。
杨昭说：“送你上去，要去趟超市，很快就回来。”
陈铭生
换完衣服，她拿着手包就冲到楼下。
推开单元门，陈铭生
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还是刚刚那个样子，靠在出租车上，低头抽烟，他又没有穿戴假肢，拐杖靠在
边。听见声音，陈铭生抬起头。
他把烟夹在手里，冲她笑笑，说：“已经十五分钟。”
杨昭来到他身边，还不住地喘着气。
杨昭看着他面容，直直地落进眼帘，她也不知怎
，忽然往后撤步，躲到角落里。
手机里传来低笑，陈铭生说：“你躲什呢。”
杨昭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她说：“你等下，五分钟。”
“好。”
杨昭放下电话，冲到洗手间，镜子里女人看就是刚刚睡醒，头发蓬蓬，眼睛也没什神采。
杨昭听出陈铭生声音，她从床上坐起来，“没有。”
陈铭生说：“已经到。”
杨昭反应会，才想起来昨晚约定，她看看表，已经六点。
杨昭难得有些慌乱。
“你、你到哪？”
转过头看杨昭，说：“知道，咱们家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生，现在出这个不长脸，给你们丢人是不是！？”
杨昭没有回话，车里死样沉寂。
直到学校，杨锦天像逃样地推开车门，杨昭才淡淡地开口：
“小天，人生是你自己，没有人会给别人丢人。”
杨锦天碰地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进校园。
陈铭生看着她，“你跑下来？”
杨昭说：“电梯……电梯在六楼直没动，就走楼梯……”
杨昭气息不匀，声音轻轻。
陈铭生掐烟，说：“你急什。”
杨昭说：“晚。”
杨昭揉揉脸，又拍打几下，洗好脸，然后从洗手台上第个瓶子开始，罐罐地用过去。
整理差不多，杨昭去衣帽间拿衣服。
时间紧迫，她本想拿套运动服直接套上，但翻动衣服时候，余光忽然扫见旁边挂着排裙子。
她忽然想起，第次去见陈铭生时候情景。
她抿抿嘴，最后挑件亚麻色半身裙，上身穿件八分袖薄毛衫。
陈铭生说：“你家楼下。”
杨昭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窗边。
夕阳下，个人影靠在辆红色出租车旁。
离得有些远，杨昭看不清陈铭生脸，只能看到他头顶，还有黑色外套。他手拿着手机，拐杖靠在边。
蓦地，陈铭生好像意识到什，他抬起头。
杨昭把车开回家，看会书，觉得有些困，躺到床上补交。
结果这觉睡下午，电话把她叫醒。
杨昭接电话时候还迷迷糊糊。
“……喂？”
“你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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