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师顺着他眼光看过去，猛然想起来，问杨昭说
老医师拉来
条长椅，拍
下。
“来，坐下，
给你看看。”
“张师傅……”陈铭生从轮椅上挪到长凳上，右腿僵硬地虚搭着。张医师皱着眉头说：“哎呦，看起来还肿，你怎
搞
。”
陈铭生低声说：“不小心弄。”
杨昭站在边，心里有些复杂。
陈铭生确站得很费力，他平时不喜欢坐轮椅，但是现在由不得他逞强。
杨昭将他拐杖拿在手里，陈铭生坐在轮椅上前后划动几下。
“医生在几楼？”
陈铭生划着轮椅往电梯方向走，他看起来对这里十分熟悉。
“三楼。”
可以。”
杨昭拔车钥匙，“今天没事，送你看好病再走。”
陈铭生：“……”他从车里下去，单脚站着打开后门。杨昭车停得与另外辆车靠得很近，车门不好开，杨昭看见对他说：“你等下，帮你拿。”
杨昭从另外侧将他拐杖取出来，她在看到后座假肢时顿下，最后决定只拿拐杖。
“走吧，这里用挂号？”
这应该是昨天淋雨淋，她想。如果他没有送她回家话，可能腿也不会出问题。而且，刚才杨昭扶着他时候注意到，陈铭生衣服还是潮，他穿晚湿衣服，不出问题才怪。
杨昭回想起昨晚她拿陈铭生残疾作为要挟，让他跟自己回家避雨。手段虽然恶劣，不过她觉得那是当时比较明智决定，不然在秋雨里淋晚，没准更严重。
张医师拿来盘酒精棉，坐在陈铭生对面。
“来，挽起来看看。”
“……”陈铭生手压在裤腿上，他抬眼看眼杨昭，明显犹豫下。
杨昭跟在他身后，她走在康复中心楼里，随处可见无障碍设施，坡路，盲道，还有把手。杨昭没有这近距离地接触过残障世界，她紧跟着陈铭生。
到三楼，电梯门开杨昭就看见楼口指示牌，上面贴着张“肢体恢复”牌子。走廊里很安静，两侧有几个房间。杨昭路过时候，看见其中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有几趟把杆，中间有医生在指点病患走路。
陈铭生直接来到最里面办公室，他敲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开门。
开门是个年纪不小医生，面相和善，他看见陈铭生高兴得笑出来。
“是小陈啊，快进来。收到你短信，怎弄，腿感染？”陈铭生和杨昭起进办公室，里面很宽敞，只有老医师个人。屋子里有张办公桌，角落里养着几盆花草。
陈铭生撑着拐杖走在杨昭身旁，他说：“不用，给医生发过短信，把药取就行。”
“哦。”
康复中心门口是坡型路，他们进楼，杨昭看见楼楼口地方放着几辆轮椅，好像是为方便人员进出。杨昭对陈铭生说：“这个随便坐，你要不要坐着。”
陈铭生没说话，杨昭推辆过来。
“坐着吧，省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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