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点头，拿
两件换洗衣服进洗手间。
许辉洗澡期间，白璐在屋里闲转，无意之中看见窗台边
画框。画框被摔过，中间碎，但她还是轻易地从细密裂痕中认出这是自己当初画忍冬花。
许辉洗完澡出来，
白璐站起身：“走吧。”
许辉顺利拉
个“战友”，扶着石坛边缘慢慢起身。虽然个子高出二十多公分，但却是白璐在迁就许辉速度，因为他还很虚弱，走得很慢很慢。
或许是孙玉河觉得晦气，许辉房间被彻彻底底地打扫遍，所有东西都换新，厚重窗帘被扯下去。
没有窗帘，偌大玻璃窗外，大学城夜星星点点，灯火通明。
白璐想让许辉早点休息，但许辉坚持要洗澡。
白璐说：“为什
跑来这里。”
许辉看向她，目光里并没有复杂“意味深长”或“明知故问”——事实上他眼眸里干净得什都没有。
白璐被这种清澈看得心神颤动。
没错，她心想，走过生死关人，真会变得不样。
白璐：“
送你回去吧，等下太晚，你得早点休息。”
他背弯着，模样轻柔，像是个走丢孩子，迷迷糊糊来到这里，还浑然不知究竟发生什事。
白璐看着他，说：“偷跑出来？”
许辉点点头。
“不喜欢医院？”
他又点点头。
校园晚风轻拂。
结束天学习，学生们步伐变得慵懒缓慢。
白璐是在送完蒋茹回到学校时候，在宿舍楼下看见许辉。
他穿着身黑色衣服，坐在青草坛边，看起来干净又单薄。
可能身体还有些难受，许辉没什精神，双手叠在起，头低着。
白璐：“你现在身体这差，感冒怎办？”
许辉像是个不停复制上个动作娃娃，摇头摇头再摇头，随手拉下挂着毛巾。
“三天没洗澡。”他嫌弃地说，“好恶心……”
他爱干净，醉时候可以当成不知道，旦醒便忍不身上残留酒汗味。
“那你小心点。”
许辉又重新低头，无声地表达“不合作”态度。
白璐：“怎。”
许辉轻声说：“不想回医院。”
“好。”白璐然，“那就回店里。”
许辉看着她，不确定地问：“可以？”
白璐然，转首之间，对校园情侣相互喂冰激凌，挽着手有说有笑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你现在身体没有恢复，不能乱走。”顿顿，白璐又说，“胃病要静养。”
“……睡不着。”许辉终于开口，声音又低又缓，没有力气。
“你作息时间太乱。”
许辉微微垂眸，似是默认。
风将他微长黑发吹得轻动。
他直没有发现她，直到白璐坐到他身边。
他侧过头，面容在夜间显得极为清淡。
白璐才想起来，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真正对视过——没有酒精，隔阂，或纷扰。
昨夜下过雨，空气里有潮湿和嫩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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