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说完整件事,心里那根弦终于松开,就像是个交代完遗言老人。
蒋茹怔然。
纪伯伦曾经说过,忘记是自由种形式,记忆是相会种形式。
白璐话,让她与那个苍白男孩,在某个有着昏暗路灯和幽幽花丛小巷转角重逢。
“许辉。”
蒋茹:“什?”
她真问出来。
白璐抬起头,蒋茹被她神情吓到,“白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怎、怎——”
她狼狈不堪,艰难地讲下面话。
“蒋茹,要跟你说件事。这件事在你看来可能会有点奇怪,甚至有点可怕,但你答应,定要听完。”
撑不住时,白璐喉咙哽,话再也说不出。
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扶着桌子边沿。
看看现在,想想你做些什。
你们都做些什。
他死,她走,她忘……
说半天,嗓子都快干,蒋茹捧着饮料,狡黠地看着白璐。
“你呢,你有没有什进展呀?”
“哦,……”白璐笑笑,“还是那样,在杭州读大学,南方天气有点不适应。”
她依旧看着蒋茹红润脸颊,声音总觉得不像是自己。
“太阳太足,空气太闷。”
,人还是要向前看嘛。”
“嗯。”
“对,给你看这个。”蒋茹把手机拿出来,找到什,有点羞涩地给拿给白璐。
照片上是她和个男生合影,男生看就是个好学生,戴着宽边眼镜,长得不算帅,但有股浓浓书卷气。
肯分享,说明这段感情真让她觉得开心,刚见从前朋友,便迫不及待地让对方知晓。
她念出这个名字,表情并不欢快,但也不是痛苦,那是种只属
蒋茹愣愣看着:“哦。”
太阳从东升到正中。
门铃响过次又次。
杯子里冰已经全部化,谁都没有再喝口。
桌上静好久好久。
每个人都自顾自地与他纠缠,然后又撇得干干净净,走向自己既定路和结局。
只有他人,被遗留在那段纯真又残忍时光里,跌跌撞撞间,输得败涂地。
也许未来天,她也会甩开这切,然后等到偶然个契机,被人问得心神颤。
诶——
你,还记得许辉?
“刚走过来路上,有点难受……”
“这里跟家那边不太样……”
她有点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去思考应该用怎样话来应对此时谈话。
全部力气都用在堵大脑里那扇门,门外有无数记忆片段,在门缝中朝她悲鸣——
你看你做些什?
“这们班,成都本地人,是不是傻傻?”
白璐摇摇头,“没。”
“就是脾气好,不知道是不是成都男生都这样,每天懒洋洋。”
她表情嫌弃,可喜悦却隐藏不住。她不停地给白璐讲着现在生活,学习,爱情……好像要把这几年攒着事情全部告诉她样。
她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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