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头昏沉，她也不想追究许辉
话到底是什
意思，她简单地将之归结为上次不随心谈话造成后遗症。
“对不起。”她不想动脑，夜晚想太多，她会容易睡不着觉。明天有周测，她不想为
许辉电话耗费心神。
许辉怪罪
通，白璐次又次地道歉。
昏昏欲睡声音让白璐显得格外轻柔，饱含诚意。
“算……”许辉语气终于恢复正常，只剩下疲惫。
“那要怎样。”
要怎样？
他也不知道要怎样。
白璐在沉默间隙看眼时间，两点半。
他还站在大街上吹风。
后半夜，她从电话里嗅到公路气息。
他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语调偏移。
“到底为什……”
白璐迷迷蒙蒙，“什？”
“你到底为什那说
，你凭什那说……”
瓶农夫山泉卖百块钱，老板乐得嘴角咧到耳根。
许辉在路边灌整整瓶水，喝半，倒半，衣服湿透，可身上还是烫。
空瓶扔到旁，许辉狠狠地抹把脸。
脸上很湿，不知是水还是其他。
十几分钟过去。
叫地喊：“什东西！什东西啊这是！”
王婕跪倒在地上，吴阿姨下下地抚着她后背。
“别理他！”
吴阿姨叹口气，说：“真是坏到家！小婕，要说你就盯准许正钢，最好就自己再生个，到最后分钱都别给他！让他知道报应！哎……你这善良，老天不长眼，好心没好报哟。小恒多好孩子，聪明可爱。”
空荡别墅里，哭声近乎疯癫。
“也没什……都习惯。”
白璐闭着眼睛，慢慢失去意识，完全听不到许辉说什。
电话里只剩下许辉个人自言自语。
“其实，本来也想问问……好久没有见过他……”
他变得太脆弱。
听筒里呼吸声渐重，白璐低声说：“你要是不喜欢说那些，就当没说过吧。”
她险些听到他磨牙声。
千磨万转后，许辉泄气，低声骂句：“都他妈怪你。”
“什？”
“都怪你……”许辉说着，比起埋怨，听着更像是走投无路时赖皮。
白璐刚醒，无法适应突如其来光亮，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许辉声线颤抖，好像比她更为迷茫。
“到底为什跟说那些话？”
白璐静默会，说：“对不起。”
“谁让你跟道歉……”
湿衬衫被晚风吹，紧贴在皮肤上，在夜幕之下，他看起来更为单薄。
许辉坐在马路沿上，双手按住自己头，紧紧。
汗散尽，他开始感觉到冷。
*
白璐在睡梦中被吵醒。
*
他跑太远。
出院子，出小区，跑出去整整两条街才停下。
浑身都是汗，嗓子干涩无比。
小卖店，许辉抽瓶水，扔下钱就走，后面老板使劲喊他，“找钱啊！找钱！”听都没听见，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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