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吴瀚文放下手，转回身子，面相书桌上
试卷本。
白璐想
想，轻声说：“今天六号，明天你就去比赛吧。”
吴瀚文肩膀
震，转过头，“你记得啊？”
白璐点头，困意没完全过去，忍不住打个哈欠。
“你加油。”
白璐缓缓睁开眼，刚好看见旁边拉拉扯扯吴瀚文和李思毅。
声音戛然而止，两人开始咳嗽，眼神飘渺。
吴瀚文无形之中瞪李思毅眼，李思毅全当没看见，把吴瀚文往白璐这边扒拉下，然后低头开始看书。
白璐看着吴瀚文，“你有事跟
说？”
吴瀚文热得额头出汗。
她们声音很小，因为屋里有许多睡觉同学。
白璐是其中之。
昨晚将所有事情做完，已经后半夜，今天白璐出奇地累。
伏在桌子上并不舒服，白璐睡得不踏实，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自己周围说话。
“去啊……说啊……”
可还是没有断联系。
偶尔些夜晚，在白璐做着习题，或者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候，许辉会发几条短信。
问她在干什
，打工忙不忙。
短信总是聊着聊着就有始无终。
就这样，时间晃来到九月。
吴瀚文搔
在意。
许辉跟着白璐走到门口，看她穿鞋，低头问：“送送你？”
“不用。”
白璐临走前看许辉眼，他还抱着胳膊懒散地靠在门口，白璐隐隐觉得他有些话想问，但他们最终谁也没有说什。
走在回校路上，白璐心想，他应该是记得。
吴瀚文笑笑，白璐又问：“在哪比？”
“全省统考场，已经去看过次。”
白璐嗯声，“清华北大在向你招手。”
吴瀚文：“这个时候给加压，是不是不怀好意。”
白璐：“考试前不应该心有杂念。”
白璐在他哑口无言时候，脑中混沌地思索着，或许所有学习好孩子额头都很大，宽宽亮亮。
吴瀚文刚冷静下来就发现白璐盯着他脑门看，下意识地去挡自己偏高发际线。
“这个、这个……”
白璐看向他眼睛。
“怎？”
“怎到这时候你就怂。”
“……”
“再不说你可要走……”
“……你别拉啊！”
“喂……”
学校正式开学。
“看着新生总觉得自己老啊。”高三考生们纷纷感慨。
天气也更热。
下午体育课已经很少有人出门，大家宁愿留在屋子里发呆，也不愿意出去晒太阳。
几个女生去食堂买份冷饮，回班级里吃，边吃边笑着聊天。
记得那天自己大半夜喝多，打电话给她，跟她讲那些零零碎碎话，讲到最后哭着睡着。
虽然他们谁都不曾提起。
白璐觉得从那顿饭起，她与许辉之间来往走到另外个阶段。
许辉很少找她，她也不再每周繁复地设计花样。
好像最初新鲜感过去，他们都开始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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