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白璐停下思索,轻声说句。
“许辉,你是哭?”
白璐静会,说:“你做什事都是凭愿意?”
许辉又嗯声。
白璐:“没人怪过你?”
这次许辉停顿时间有点长,随后满不在意地说:“怪又怎样?”他嘴直对着话筒,粗糙酒气几乎顺着手机传过来。
“又不在乎。”许辉又说,“……不在乎。”
“许辉?”
夜太静,静得时间都开始绵长。
不知过多久,电话里才缓缓地传来声嗯。
他只开口,白璐就听出他醉。
是很醉很醉。
门轻轻关上,许辉稳定心情,深深呼吸。
吐出气时候,他看到桌子角上个小小玩具,蓝色哆啦A梦。
许辉手停顿瞬,而后握着瓶身,仰头饮下。
北方夏夜,风吹着树叶,轻舞飞扬。
白璐接许辉电话时,刚好做完套题,十点半。
话。或者说并不是错,而是她说得太过肤浅,语言并没有把她心表达出来。
这些不过脑子话把此时薄薄气氛和关系破坏掉。
“阿辉……”她连哭都忘记。
许辉站起身,明显动怒。小叶拉住许辉手,被他甩开。
他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啤酒,小叶光着脚站在地上,做着最后努力。
他慢慢进入自己世界,忘白璐,忘手机,忘自己还在打电话。
“怪,谁都怪……怪人多去,跟有什关系,他们愿意做什是他们自己事,出什事也都是他们自找,都跟没关系……”
“跟无关,谁也别想怪……”
白璐握着手机,看见只小小飞虫被屋里灯光吸引,钻进纱窗孔里,挣扎着出不来。
许辉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语无伦次。
“你喝酒。”
许辉思维比平日慢许多,半天过去,又低沉地嗯声。
“为什喝酒?”
“愿意。”
“哦。”
她拿着手机来到窗户边。
她宿舍在二楼,向南窗户外面有三棵桃树,窗台上很容易积满被风吹下残花。
夏日炎热,白璐开着窗户通风,纱窗上沾着几片花瓣,她用手轻轻弹开。
“喂?”
电话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浓重呼吸声。
“阿辉,陪你好不好……”
酒瓶放在茶几上,许辉抬眼,那平静眼神无形之中在说着——
你怎还在这里?
小叶垂头,缓缓踱步到门口,弯腰穿上高跟凉鞋。
临走之前,小叶手扶在门上,转头看许辉。许辉坐在沙发里,随手开瓶酒,半点回头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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