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来，
先走
。”
许辉摆弄着手机，没有看白璐，白璐转头往外走，许辉在身后说：“
起出门吧。”
许辉跟着白璐来到门口，他没穿袜子，直接踩进帆布鞋里，也没提，当成趿拉板，步拖地往外走。
白璐知道从这里出去，往左边走有公交车站。右边是六中，高三
宿舍楼。“先走。”白璐冲他摆摆手，“再见。”
“哎。”许辉叫住她，白璐以为他会说句谢谢，结果许辉只是看看她，“没事……”又转头走。
他把玩具拿着，晃晃。
白璐看着蓝色胖狸猫，说：“喜欢
？”
许辉笑着，“逗小孩玩呢？”他手指修长，把玩着小玩具，又说：“可比你大。”
白璐挑挑眉，没有说什。
许辉刚要张嘴，电话响。
白璐：“因为你喜欢，有人也就喜欢。”
许辉看着她，“你们女生就喜欢这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不好。因为喜欢，你就喜欢，是这样吧。”
白璐还是笑，慢慢低下头，不知在想什。
下巴被根手指托住，渐渐向上抬。
他手指很凉。
许辉静静等着白璐答案。
夏夜燥热，屋外不时有人或自行车经过，为沉寂环境增添抹可有可无声响。
许辉这时体现与年纪不太相符耐心。
白璐在经过起初慌乱后，极快镇定下来。
许辉还在看着她，白脸，黑眼，清瘦身材，在厨房白炽灯下，他同背后门窗夜色融合，好像幅只晕染过层清淡水彩。
夜晚空荡公交站里，个少女靠着车牌站着，夏夜迷离，少女穿着露脐背心，外面件黑色薄衫，下面则是条超短牛仔裙，裙子下是修长紧实大腿。
因为经常烫发染发，她头发有些干枯。金色头发高高地绑在脑后，露出脖子。
骑三轮老大爷路过车站，按下刹车，眼神无意地瞟过来。
“看什看。”少女嗓门大，嗓子吼过去，老大爷腿哆嗦骑走。
少女翻个白眼，长长假睫毛像是黑色蝴蝶，在闷热午夜翻个圈，刚
他把玩具握在手里，接通电话。
“……哦，小叶，已经到？”许辉把手机拿开，看看时间，“这近接什？”
电话里女孩撒着娇，站在旁边白璐也听得见。
许辉最终同意，“行吧，你在车站等着吧，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白璐先说话。
许辉看着白璐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去摘白璐眼镜。
白璐拦下他。
许辉也不在意，缓缓直起身，将手机还给白璐，又从袋子里抽根薯条放到嘴里。
“凉。”把袋子放到边，“不好吃。”从里面又掏出个玩具，随手撕开包装袋。
“机器猫。”
白璐眼睛眨不眨，语气柔和。
“因为这个小区很多这种花。”
许辉目光静谧，“就因为这个？”
白璐浅笑，不说话。
许辉平淡地说：“喜欢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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