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路东顿
顿，人变吗？
女人
声音带着清晨独有轻盈和慵懒，让人思绪翩翩。
胡绫唱完，萱子听得入神，没给反馈，她不满道：“干嘛呢，鼓掌啊！”
“哦哦！太好听！”萱子连忙拍手。
人……好像变得不多。
对以往感触还那
多
曾给幸福你
依然深深爱着
……
赵路东还没有完全清醒，来不及回忆种种过往，但这种略带着迷蒙思绪，让他有种跨越时空浑然之感。他想起儿时居住大院，院子里有小孩打闹，院门口有
家大众浴池，家小按摩房，家五金店……
胡绫唱首老歌，林忆莲《听说爱情回来过》。
在朋友那儿听说
知心你曾回来过
想请他替向你问候
只为怕见说不出口
”
胡绫将以前上声乐课时老师讲练声方式全部教给萱子，萱子学得很努力，试几次，效果还不错。
胡绫看她认真样子，忍不住说：“你学这个跟学录账完全两个态度啊。”
萱子嘟个鬼脸，坐下来喝水。
“你懂得真多。”
赵路东不自觉想笑，又怕出声打扰到她们，迅速抿起嘴，悄然离去。
再往外是片小树林，林子里种着桑葚树，每到成熟季节，就有小孩子去摘。后来市政管理严格，围上栅栏，开始往树上打药，就没有人再敢去偷吃。
他还记得刚知道这件事时候，某个正在上小学人用脆生生大嗓门在院里发表演说。
“大人可真抠啊！”
如今，他们也成大人，不仅嗓音发生变化，还有外貌，长相，整个人。
人……
她唱歌速度偏慢，但音非常准，声音稳定，像在徐徐道来个故事。
赵路东穿着人字拖站在萱子直播间门口，他睁着昏昏欲坠眼皮，顺着没关紧门缝，看到胡绫背影。
她坐在那里，很放松，长发随意盘起，露出细长脖颈，雪白柔软。
她唱歌时候没有平日里那尖锐，看起来温柔许多。
……
胡绫说：“哪有，只不过这个跟以前专业有些挂钩而已。”
萱子笑道：“那你唱首歌给听。”
胡绫在脑中搜索下，说：“其实你音域跟差不多，挑首们都适合唱歌。”
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五，又到赵老板例行晨尿时间。他从屋里出来，半眯着眼睛往厕所走，路上忽然听到女人歌声。
这个时间段网吧个人也没有，空旷安静，像早晨寂寞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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