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来往
都认识这是以前杨府二公子，见他现在这副模样，背地里嚼烂
舌根子。有意无意地叫二爷听见，二爷就当自己是聋子，大腿
扎，拄着拐棍，边哼曲边看外面风景。
那天他进茶楼，眼神转，看见最边上桌上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正在下棋，他撑着拐走过去。
到桌边，两个人都看过来，只有个老，直盯着棋盘没动。
二爷没比那桌子高出多少，他左手撑在凳子上，右手使劲，坐到空下个凳子上。
那两个年轻看见这情景，都皱起眉头，刚要赶人，二爷开口道：“再不拐马，三步之后便是小
赶忙过去扶，二爷让靠边，就看着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接着试。
都不知道，二爷现在起身已经这
轻松。
那之后，二爷成天练着拄拐走，开始摔得浑身上下青块紫块，后来慢慢，走得顺畅多，甚至能扔左拐，只用支拐走。
当然，练这多后果就是那截大腿被磨得鲜血淋漓。
每次上药时候二爷都疼得龇牙咧嘴。
马上说：“木匠师傅很厉害！”
二爷无言地看眼，把头低下，乖乖闭嘴。
觉得，二爷心里是难过。他拿过竹筒套在自己腿上动作很粗鲁，别问怎看出来，就是这觉得。
走过去，帮他起套，他手在抖，头低着，看不到他脸。
说：“二爷，你轻着点。”
啊，是。”反应过来，又问：“那要多长。”
二爷没点好脸色，随手比划下，“长走得费事，两掌长就行。再打副木拐。”
说：“也要短？”
“废话！”
退下去办事，木匠听完要求，直接说在这等着。以为要几天后再取呢，人家师傅脸鄙夷地看着，“就这点活，两下就好。”
有次忍不住跟二爷说少练些吧，慢慢来。
二爷摇头，说：“每年这个时候，京里茶商都要来杭州，到时候茶叶交易频繁，跑商机会多，至少得赶在那之前把路走明白。”
没敢说，二爷你都这样，还怎跑商。
后来，二爷还真把路走明白。
京商来杭时候，经常在西湖旁边座茶楼里谈生意，二爷有阵就成天往那跑。叫壶最便宜龙井，泡成白开水还赖着不走。
二爷手就顿在那不动，剩下活都是做。
二爷下地，双腋拄着拐，长度刚刚好。
也就是到胸口地方。
他两手撑着，身子荡。
然后啪嚓下仰到地上。
最后拿着成品出来，心想果然几下就好。
不过这……边走边看着手里东西，顺便拿着拐杖比划下，才到腰这。又看看那个圆竹筒，心里有些酸。
们二爷现在就这高。
拿回去后，二爷看着那几样东西看好久。他神色平淡，站在边，大气都不敢出。
二爷说：“倒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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