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干笑两声,“监狱和日常生活不样。监狱那是生理所迫,日常生活中,有这种癖好不方便摆到明面上说吧?”
贾申也挺尴尬,“可能是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思想也被带歪。”
吴所畏朝贾申打量番,唇角挂上抹坏笑。
“哎问你个事就像你这条件,在监狱和看守所工作特‘招人’吧?那些年半载自个儿撸爷们儿,得瞪直眼珠子看你吧?”
贾申冷哼声,“那些话少还成,偷摸瞅两眼就算。最不待见那种嘴贱,光看不过瘾,还得臊你两句,特受不。”
说完,踩着大皮靴回办公室。
也不能怪贾申自作多情,那些犯人经常做些手工艺品,等释放那天送给贾申。谁能想到他们会带出看守所?尤其像池骋这种人,生活中也不缺,会把这种不值钱东西往外带?
所以,贾申理所当然地把池骋做这个吊坠当成他离开看守所前送给自个儿个纪念品。
池骋也没再跟他要,又重新做个,只刻个“畏”字,做完之后天都快亮。
其后几天,吴所畏又让贾申送些东西进去,有内衣有零食。贾申总是调侃他,说吴所畏就像池骋保姆样。来二去,两个人熟,贾申总把看守所事说给吴所畏听。
白天,池骋在看守所闲得无聊,手里把玩着毛钱钢镚儿。让它高速旋转过后,稳稳地立在桌面上。如此反复玩几次之后,他把那枚钢镚儿拿起来,仔仔细细端详阵。
然后,池骋将钢镚儿放到水泥墙上使劲儿磨,直到把上面图案磨没。接着又用棉布细磨,再用牙膏抛光,抛得像镜子样。最后用领钩掰直磨成针在上面点点地刺,刺出点儿组成字体就是磨砂感觉,很漂亮。
池骋打算做个吊坠,正面刻上“骋”,背面刻上“畏畏”,回去送给吴所畏。
结果,他刚刻完个“骋”字,就被看守所副所长叫去谈话。
等池骋回来时候,贾申就在监房,那枚吊坠已经被他收进上衣口袋。
“池骋臊过你没?”吴所畏故意问。
贾申脸色变变,慢吞吞说:“他倒是没用嘴臊过,他有更损招儿。”
“什损招儿说来听听。”
贾申挺不自在,“你还用问?你跟他认识这多年,他什样你还不知道?”
“就想问你。”吴所畏耍赖,“
“听说池骋也有那方面癖好是?”
吴所畏没听明白,“哪方面癖好?”
贾申用手比划下,暗示吴所畏搞基。
吴所畏含糊其辞。
“你不用跟藏着掖着。”贾申满不在乎口吻,“以前在监狱当狱警时候,这种事见多。现在调到看守所,还算收敛点儿。”
“谢。”贾申朝池骋露齿笑。
池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语气生硬。
“说过这是送你?”
贾申还是笑,佯装满不在乎却又很刻意地笑。
“就不用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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