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你哪怕对她稍微温柔点点。你定不知道她心中是怎想,她对说,你很讨厌她,嫌她是累赘,很多事你不同她计较,是觉得她脑子有毛病,被你这说,她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有毛病。她不知道活着是为什,她累。”
他怔怔看着,血色点点从唇角褪去:“她是,这样说?”
将瓷瓶再推过去点,淡淡道:“从前遇到个姑娘,她丈夫辜负她,很为她不平,很讨厌她丈夫。”
想起这切,突然感到命运可怕,不管如何努力,逃不过终究逃不过。
站起身来,垂眸看他会儿:“可不讨厌你,归根结底,大家都是被命运愚弄,你和卿酒酒,你们都是可怜人。”
裴懿,任务重大,必须击得手,公仪家除,没谁有这个能力。她担心,代替去,就是这样。”
他垂眸看着眼前画:“她做得太好,自毁容貌,抱着必死之心刺杀裴懿,没有留下半点线索。他们将她尸首挂在城门上,风吹日晒,三日后锉骨扬灰,洒在裴懿坟前,什都不能做,为陈国,甚至无法保全她尸骨,连葬礼,也无法给她个。”
觉得腿有点发软,扶住石桌,好久才能开口:“你是在……愧疚?她死,死得如此凄惨,你却仅只有愧疚?”
他神色冰冷:“要是知道她是要去姜国,会阻止她。”
摇摇头:“你当然不会知道,你不关心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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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仪家休整三日,君玮带来君师父飞鸽传书,说陈王室有新动向,差不多该是启程之日。
答应慕言等他来接,却也不能违背对君师父誓言。考虑良久,留封信给慕言,打算请公仪斐代为转交。可没有个仆人知道他人在何处,最后还是莫名出现公仪珊主动领去见他。
越走这条路越觉得熟悉,青石道两旁佛桑花常开不败,花径尽头,立着座青青院落,那是公仪薰院子。
记得院子里种满紫薇花树,夜色里就像紫色浪涛。推开院门,果然看见满院紫薇花在和风下懒
本以为这话会将他激怒,他却像没有听见似,阳光透过雨雾,照见他雪白脸色,许久,他轻声道:“你说得对,不关心她很久。最后那日,她来找,说她曾经让代她记住支舞步,是不是已经忘。她有时会任性,却从没有像那日那样,应该发现,可却责骂她,她走时候很伤心。
不知道她说是什,夏狩那日她跳那支舞,怎会不记得呢,她每个表情动作,都记得。第眼见到她,就知道她是个美人。”
他微微抬眼,眼神里却空无物,“有时候,会很恨她是姐姐。”
有些震惊,公仪薰那些话分明是想起往事形容,不确定最后次使用幻之瞳时,是否不小心解开她封印。
但她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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