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看着她:“那你为什来找?让那个秘术师解开封印就好,这样,你就是完整你。”
风拂过窗棂,她眼中闪过些东西,来不及捕捉便归于静谧:“子恪说得对,那样年轻就死去,不会是什好人生,那些记忆不要也罢。他请人助凝聚,据说前世欠阿斐良多,唯心愿便是能有所偿还,借此机缘重新活过来,就当是个全新人生。可近来却想,再怎不好人生,也有些可称之为美好回忆,子恪送回公仪家时说,阿斐直很挂念。可如今,却让怀疑他说那些话是不是真。封印在身体里
,只是直觉罢。
君师父希望出门在外少惹事端。小时候认为知之才幸福不知不幸福,长大被逼无奈地觉得很多时候无知是福,对这世间解越少,越容易快乐满足。自此,好歹克制住接近公仪薰冲动。
但没有去找她,她却来找。
这日冷风乍起,客居小院里紫薇花随风飘摇,艳紫深蓝,起伏成静海里片粼粼波浪。公仪薰分花拂柳而来,悠然白衣若隐若现,似朵浪花及至眼前,隔着扇轩窗同对望,半晌,淡淡道:“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是只魅,而你是个,被烙印华胥引死人。”
尽管对她来找干什已有所猜测,但这真是个让人无法预知开场。打开门,请她进来:“传说形魅由精神力凝聚而成,最易感,看来果然如此,般人可看不出精神游丝和活人有什不同,更不用提封印在身上上古秘术华胥引。”
她微垂眼睫,没有情绪双眼,眸色带点蓝,似有万水绕千山映蓝天,天上天下派细雪。
撑腮帮看她:“你是为什来找?是想要帮你织个梦?既然你听闻过华胥引,那想必也知道,让织梦需要付出什样代价。”盯着她眼睛:“这代价你付不起,只魅生命,对毫无意义。”
她抬起眼睛,目光扫过窗外起伏紫薇花:“织梦?助凝聚秘术师倒是曾提起过华胥引这门功用。可并不想从你那儿得到什虚幻梦境。不知华胥引织梦需要什代价,天下怕也没几个人知道。想要比那真实得多。”她看着:“你定可以看到,封印在身体里,关于前世那部分记忆。”
腮帮擦过手掌撞到桌子,砰声,可见这件事多令人震惊,倘若有转生之说,形魅差不多就相当于人转世,就像们出生都不会带着从前记忆,魅亦如是,怎可能有所谓关于前世记忆。
大约看出心中疑虑,她雪白手指置于眼睑之下,正是泛蓝双瞳仁:“这里,封印着作为人类记忆。据说死在七年前,尔后秘术师用五年时间助凝聚,提取死前残存关于过往意识,封进两颗珠子,放进这个新凝聚出来身体里。但现在不是过去,没有那些记忆,什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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