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老,沧海化劫灰。他嘴唇贴在耳畔,听见渐渐平复呼吸,良久,极轻声:“你吓死。”这是他。明明什也闻不到,却感到清冷梅香牢牢裹住自己,两只手颤抖地抱住他手臂,仿似看到茫茫冰原里万梅齐放盛景。这是他。听到自己颤抖声音:“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身体被更紧地搂住,却小心避开左肩处被云豹抓出伤痕,冰冷手指抚上眼睛。前刻还觉得活不过今夜,而此时此刻,慕言他就在这里,所有令人不安东西都羽化灰飞,可更大悲伤却漫溢上来。本来想做出副无谓模样,好叫他不能看到懦弱与悲伤。却不能。眼泪涌上来,抽噎地哭泣着,越哭越不能自已。他静静抱住,手指贴住面具,点点揩拭掉雨水和泪痕。可这样做根本是徒劳。半晌,他脸颊贴住额头,哑声道:“你哭得没有办法。”
很久很久以前,就想着,假如有个心上人,要把愉悦和快乐全部弹给他听,把悲伤和难过全部哭给他听。心上人,此时,他在这里。
看不清他模样,只能感到身体被慢慢转过来。冰凉手指抚过鬓发,仍贴在眼角:“能自己走?”点点头,顿下,摇摇头。身体凌空而起,嗓音响在耳侧:“不知道你哪里还有伤,痛要讲给听,嗯?”摇摇头,顿下,点点头。他定觉得很可怜,那种悲悯只被顽皮孩童射中翅膀黄雀感情,多希望会是爱。知道自己是妄想,可哪怕是妄想,就让再妄想会儿,就小会儿。
被慕言抱回客栈,路无话。大雨未有刻缓势。
客栈门前,阔别已久执夙撑着伞等候在那里。不知她为何突然出现,能想到是,也许这路慕言护卫们都跟着,平时假装自己不存在,却密切关注主人举动,等到主人遇险时纷纷从天而降,好似很拉风,但真是好奇这和****狂有什区别。
执夙收好伞欲将从慕言怀里接过,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下来,却感到搂住腰背和腿弯手紧紧。借着灯笼点暗淡光影,抬头时看清慕言抿得紧紧唇,被雨水淋得透湿发,苍白脸色。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冰冷神情,就像严冬里潭冻结深水。试着伸出手想攀住他肩膀,手指刚触到衣领,踩上楼板脚步就停下来:“伤口疼?”雨水顺着他颊边发丝滴落,阵狂风吹得执夙手中灯笼摇摇欲坠,终于熄灭。在黑暗里小心翼翼搂住他脖子,感到没有什反抗,轻声回答:“不疼。”想想问他:“很重吧,你是不很辛苦?”已经知道他会怎样回答,定是带着似笑非笑神情调侃:“这时候才想起来会辛苦?”可这次,他却没有这样说。有东西在额头上微微停顿下,吐息温热。想到那是什,脸腾下烧起来。
走廊上留下串木质地板喑哑呻吟。房门打开,看到紫鸢花落地屏风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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