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就行。”话毕端起几案上满杯方彝饮而尽,踉跄几步到纱帐前,别开侍女搀扶,手捏住下巴,扯掉面具后狠狠抬起,不知做何反应,想她总不至于认为华胥引是藏在这张面具里罢。半晌,她细白手指爬上额头处蜿蜒伤痕,眸色冷淡,嗓音透出森寒之意:“倒是个美人,只是,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别人东西不能乱碰道理?”
屋中静极,仰头盯住她眸子,不知道她在说什,但气度却不可失。对视许久,她唇角漾出丝冰冷笑意,淡淡地:“装出这副凛然模样,自己做事,却这快就不记得?”仍然不知道她在说什,还想着听这些台词不像是绑架索要华胥引,难不成是绑错人?但背却挺得更直,而此时,她头正好靠过来,青螺髻上琉璃发簪擦过额角,气息吐在耳畔,凉凉,极轻:“你喜欢他,趁虚而入地跟在他身旁,处心积虑曲意逢迎,渴望他对你刮目相看,就像个跳梁小丑,真是可笑,你难道不知他心中已有位相知相许意中人?”呆会儿,像是道光凭空闪过,脑海里轰声炸开,不能置信。本能地在回忆中搜索璧山上行刺慕言女子,却只能记起片蔷薇花海,那是四月春末。
面前姑娘偏头看呆愣模样,修长手指不经意抚过右侧鬓发。才注意到,那墨如鸦羽发鬓间簪朵绢丝结成……暗色蔷薇。
若她是秦紫烟,她定从来没有忘记过慕言。
可她伤他。
不知该做出何等表情,也不知此刻是何等心情。只是想着,倘若能早日找到他,在他遇到她之前就把他从人群里找出来,今日又会是怎样。
可三年,那多日日夜夜,没有找到他,临死也不能见他面,天意使然。
她坐得靠近些,手指移上额角,微蹙眉,大约不胜酒力,微醺面容映在暗淡烛火里,别有种冷丽之美,像是看着,又像是看向什虚无之处,半晌,微微抿唇:“那时候,还是赵宫里乐师,在宫宴上遇到他,覆军杀将破城将军,几次拓地千里,立下赫赫威名,整个赵宫,包括几位公主在内,没有哪个女孩子不仰慕他。”她目光直直落在脸上,勾起唇角:“可他只带人回国。”顿顿,好笑地看着:“你只知他温文尔雅、风度卓然,可见过他耐心周旋,温存缱绻?”摇摇头。她轻笑声:“们在起所经历那些,不是你所能想到。”
心绪层层缓缓压上来,像砥巨石,却不能做出任何退缩,就像野地里遇到狼,就算再害怕也要抬头瞪住它,先低头那个就输。这生父王没有教导什有用东西,除这种越是心慌意乱越是镇定从容伪装。其实想要问问她,既然喜欢他,怎狠得下心伤害他,而他伤得那重,又怎忍心眼都不来看他。归根结底,是想不通怎会有人用伤害来表达爱,就如想不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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