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并无不同。大街上容色淡漠贵公子偏头问身旁过门三月新妇:“想去什地方?”莺哥整个人都被塞进极厚棉袄,外头还裹件狐狸毛滚边紫缎披风,兜帽下露出双婉转浓丽眼:“陛下既让妾拿主意……”想想,道:“那便去碧芙楼吧。”容垣略抬眼帘,眸中微讶,转瞬即逝,只是伸手拂过她兜帽,带下两片从街树上翩然而下枯叶。
容垣诧异自有道理,因碧芙楼名字虽起得风雅,听起来有点像卖荷花,实际上不是卖荷花,是四方城内座有名大赌坊。经常有外国人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聚众赌博,本来这事是违法,但国际友人没事儿就往这里跑,无意间竟带动当地旅游业迅猛发展,这是多纠结件事,祖宗之法诚可贵,挡着赚钱就该废,z.府花很长时间来琢磨这个事,看怎才能既出墙又立牌坊,最后加大改革力度,干脆把聚众赌博做成个产业。各大中小赌坊在国家鼓励下自相残杀,三年后只剩碧芙楼楼坐大,正当老板觉得可以笑傲江湖,哪晓得被强行以成本价卖给国家……'
大约明白莺哥为什想去碧芙楼,做廷尉府杀手时,容浔主张杀手们应该修身养性,戒骄戒躁、戒痴妄、戒贪欲,赌是贪欲,加上暗杀对象没个是好赌之人,导致莺哥在十丈红尘摸爬打滚二十年,次也没去过集世间贪欲之大成赌坊。
看着前方缓缓前行雍容身影,忍不住对慕言道:“容垣他其实也晓得莺哥身体好,还给她穿那多,裹得像个粽子,要是有刺客,怎使刀?指望她圆滚滚地滚过去把刺客压死吗?”
慕言停下脚步,竟然难得没有立刻反驳,反而认真想想:“男人大多如此,爱上姑娘再要强,也不过是个姑娘,总还是希望免她受惊受苦,要亲眼看着她衣食丰足快乐无忧才能安心。”
胸膛里猛地跳,看向旁:“你能这想,以后嫁你姑娘定有福气。”但注定不能成为这个有福气姑娘。
他竟然本正经点头,目光扫过来,似笑非笑看着:“对,嫁给有很多好处。”
心中更加沮丧,不能成为那个嫁他姑娘,也不希望任何人成为。甚至有点恶毒地想,这个人不能爱,干脆让他不要爱上任何人好。或者干脆让他去爱男人好。
玄武街上,碧芙楼飞檐翘角,气派非凡,切格局都仿造z.府办公楼,将左边城里最大酒楼和右边城里最大青楼统统比下去。进入其中,看到斗鸡走狗、麻将围棋、六博蹴鞠,名目繁多,仿佛天下赌戏尽在此地,难怪好赌之人没事就往这儿跑。但传说碧芙楼这个地方没有赌徒,只有赌客,因切被称为什徒东西都不是好东西,比如歹徒,但歹客你就不知道是什东西。碧芙楼赌客皆是富家子,掷千金,输赢俱以千金起,想来莺哥今日要坐上赌桌是没戏,不是特地为赌,哪个神经病会揣着千金银票去逛街。场中数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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