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当妈就要先当后妈是件比较痛苦事,就好比本以为娶是个年轻貌美姑娘,结果红盖头掀原来是年轻貌美姑娘他娘,这种幻灭感不是般人能够忍受。好在莺哥和大多数对现实认识不清贵族小姐都不相同,对婚姻生活没抱什匪夷所思浪漫幻想。自从脚踏进容垣后宫,她就直在等待个时机,能让她掩耳盗铃顺利逃出去时机。前半生她是个杀手,为容浔而活,但容浔将她丢弃在荒芜大郑宫里,干干净净地,不带丝毫犹豫地,她才晓得自己活这多年,其实只是个工具,工具只要完成自己使命就好,你要求主人对你辈子负责,这显然不是个工具该有态度,好工具应该不求回报心只为达成主人心愿,临死前还要想着死后化作春泥更护花什。而此时,莺哥认为自己已经当够工具,她陷入这巨大牢笼,没有人来救她,她就自救,没有人对她好,她自己要对自己好。她在昭宁西殿冬日暖阳里做出这个看似不错决定:旦离开四方城,就去找个山清水秀小村庄,买两亩薄地,也去学点织布什寻常女子技艺,这样就不用杀人也能养活自己。
这时机很快来临。冬月十二,曦和生母沁柳夫人周年祭,莺哥领着曦和前往灵山祭拜,容垣拨直属卫队贴身跟着。车队行到半山腰,遇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堆强人行刺,尽管有禁卫严密防护,但百密疏,加上地势着实险要,莺哥抱着曦和双双跌落灵山山崖。
其实按照莺哥本意,并不想带上曦和这个拖油瓶,但没有办法,切都发生得太快,还没等她看准时机不小心主动从山崖上跌下去,曦和已经瑟瑟发抖地抱着小兔子先行跌落下去,倘若她不救她,五岁小公主就是个死,当她两个月后妈,她也有点于心不忍。
路急坠直下,怀里抱着个半大孩子,身手再好也不容易以刀借力缓住坠势。但好在虽是高崖,但高得并不离谱,坠落过程中又用腰带缠住树枝缓缓,触地时就只是摔断右腿腿骨。小公主稳稳趴在她身上,怀里还紧紧搂着两个月前救下那只小白兔,身上没什伤,只是人吓昏过去。
遇到此种情况,般应该停留原地以待搭救,但莺哥是想借机逃走,就不能多做停留,但又不能带走曦和,假使是她人,顶多叫行踪不明,加上曦和,就是拐带公主畏罪潜逃,势必要被千里追捕。山中暮色渐浓,她撑着身子爬起来,将曦和拖抱到附近处山洞,升起堆篝火,又将怀中颓然兔子简单料理,串在树叉上烤得流油,烤好后仔细去骨,把兔子皮兔子骨头概毁尸灭迹,只将堆干爽兔肉包好放在昏迷曦和身旁。冬日深山,昏鸦枯树,大多活物都已冬眠,遑论目前她是个瘸子,就算四肢健全,这样贫瘠条件也难以觅食,幸好曦和坠崖还带只兔子,这样即便她离开,容垣卫队又时半会儿没法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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