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以至经常处在方圆百步渺无人烟、凡事只能自给自足境地。不过这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看小说时候没有人敢前来打扰。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是,明明模样眉眼,奶奶死后被接入容府锦雀却人见人爱,完全不像莺哥那样人气低迷。总结原因,来锦雀爱笑,同人说话未语先露三分笑意,像朵盛开在日光雨露下太阳花,漂亮又干净;二来锦雀乐于助人,常帮园子里花匠侍弄花草,帮厨房里嬷嬷炖汤洗衣,还免费教小丫头们如何绣出最时兴绣品。锦雀是这样平易近人,拥有十七岁少女该有不该有所有美好,莺哥同妹妹相比,着实没有这样多才多艺,唯会只是杀人,而杀人显然不能算作门才艺。若她也是像寻常姑娘般长大,如妹妹样,每月有姐姐月俸供养,熬汤绣花自不在话下,可她不在乎,九年前容浔将她捡回来,容浔是她救命恩人,他想要她变成什样,她都会努力做到。好比她晕血,却成杀手。好比她怕打雷,却能在怒雷滚滚中面不改色将目标置于死地。
四月十七,容浔二十四岁生辰。
暮春雨无休无止。莺哥在赵国任务中受伤,手臂被利剑划出道可怖长痕,本应放缓行程将养,却惦记着容浔生辰,路风餐露宿,紧赶慢赶七日,终赶在四月十六回到四方城。赵国盛产白瓷,她想着要亲手做件瓷器带回郑国给容浔做生辰贺礼,遗憾是刀虽使得利落,手工却连三岁小儿也及不上,跟着做陶瓷老师傅学好几日,才勉强弄出个奇形怪状杯子,喝酒嫌大,喝茶又嫌小,真不知道可以用来喝什。但杯上白釉却上得极好,剔透莹润,看似价值不菲。她将杯子用丝绸层层包好,行路七日,带回四方城,才踏进容府大门,已迫不及待要奔去容浔房中拿给他看。人人都说莺哥冷情,冷情人偶尔流露这样孩子气面,其实是巨大萌点……
落雨倾盆,院中梧桐遮天蔽日,阵阵春雷就落在浓荫之后,桐花在雨中瑟瑟发抖。应门小厮递给她把伞,她将蓑衣取下,抱紧怀中用丝绸裹层层又用油纸仔细包好瓷杯,嘴角浮起笑意,撑伞径自踏入雨中。免屋外随伺小丫头禀报,她想着要给他个惊喜,想着他此时看到她会是怎样表情,眉会是如何蹙起,又是如何松开来做出似笑非笑模样,甚至想到他见到她会说第句话“怎这样快就回来,这趟可顺利?”
归途马急,溅起泥点子悉数洒上斗篷,她将斗篷脱下,并油纸伞同交给屋外小丫头,只抱着怀中瓷杯,身法利落地闪过半开房门。天边扯出道闪电,如同神将银枪划破苍茫暮色。闪电带过浓光里,容浔正立在书案后提笔写什字。
除此之外,贯闲人免进书房中,妹妹锦雀竟也兀自撑腮坐在案旁。
内室寂静,能听到狼嚎划过宣纸声响,容浔埋头写好会儿,抬头望向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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