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山巅连绵起伏,云雾缠绕,山中林木隐约似琼花玉树。慕言淡淡道:“人心便是欲望,欲望很多,能实现却很少,所以要分出哪些是最想要,哪些是比较想要,哪些是可有可无……”
想会儿:“你意思是,只需得到最想要就可以?”
他笑声:“不,最想要和比较想要都要得到,因为指不定有天,比较想要就变成最想要,而最想要已变得不是那重要。就如平侯,当初他送走莺哥姑娘,也许只是觉得莺哥姑娘并没那重要。”
看着他:“你是说假使你是容浔,便不会送走莺哥,但莺哥依然不是你最重要吧?”
他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看着:“谁说最重要东西只能有个?”
浔还将府上位貌美女眷送给叔叔做如夫人。民间传说,向冷情容垣对侄儿呈进宫女子隆恩盛宠,那女子在霜华菊赏中胡乱诹句诗,宫垣深深月溶溶,容垣便为其将所住宫室改为溶月宫。而郑史有记载是,溶月宫月夫人入后宫不过两年,便被擢升为正夫人,封号紫月,母仪郑国。看似又是王室段风流佳话,可好景不长,不过年,得景侯专宠紫月夫人便因病过世。紫月夫人过世后,景侯哀不能胜,年底,即抱恙禅位,因膝下无子,将世袭爵位传给侄子容浔,次年,病逝在休养行宫中,年仅二十七岁。说景侯病逝那晚,东山行宫燃起漫天大火,不只将行宫烧得干干净净,半山红樱亦毁于旦,更离奇是,此后东山种下樱树,再也开不红樱。
想起昨夜梦境中红着脸丽容惊人莺哥,她对容浔说:“会成为容家最好杀手。”想起红缨翻飞中她踉跄背影。
问慕言:“容浔送给容垣那位女子,后来被封为紫月夫人,就是莺哥?”
他摇着扇子点点头:“显然。”
觉得有点迷茫:“那其后紫月夫人之死又是怎回事?”
似懂非懂,但他已不再说什。
再看向船桅,莺哥已不知去向,
慕言顿顿:“诏告天下说法是景侯因病主动禅位,但从前也有传闻,说景侯禅位是因平侯逼宫,逼宫因由还是为个女人。”他唇角抿,笑笑。真喜欢他这样小动作。“这女人便是紫月夫人。这是件趣闻,也不知是真是假,说那日平侯将随身佩剑架在景侯脖子上,问景侯句话:‘将她好好放在你手中,你为什将她打碎。’从前直以为是个器物,今日方知是位美人。”
唏嘘道:“可终归是他将她送人,怪得谁呢?真是不能理解,倘若要将自己心上人送人,是打死都不会送。”
慕言瞟眼:“哦?不会把谁送出去?”
“把你送出去啊”六个字生生卡在喉咙口,嗫嚅会儿,在他意味不明注视下抬不起头来,半晌,道:“小黄……”
扇子收起拍下头:“又在胡说八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