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莺哥并未醒来,青丝里张雪白面颊遍布泪痕,仍有泪珠沿着紧闭眼角滴落,滑到瓷枕上,盈盈滴,只是再无抽噎。跪在床边将身子探过去点,更仔细地看她,想她大约是在做梦,也不知做是怎样梦。这坚果终于露出条缝来,想要敲开她,此刻正是良机。但这又涉及到个道德问题,就是到底该不该用鲛珠力量去窥探别人梦境。传说千百年来华胥引持有者都曾面临过这种艰难抉择,这个命题曾在某个朝代与“未婚先孕少女能不能堕胎”并成为当世两大备受社会关注伦理问题,最后后者解决办法是未婚先孕少女都浸猪笼。其实,bao力之下,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因,bao力本身已是最大问题。总之,此时正在踌躇,而帮助做出选择是莺哥在梦中突然阵挣扎,那是被魇住表象。给自己找个理由,要去往她梦中,为是将她带出来。
握住莺哥手,集中精力感受她神思,好进入魇住她梦境,虽是第次用鲛珠来做这件事,倒并不觉得费力,大约因是死者,比以生者之躯休习华胥引前辈们少对人命执着贪欲。眼前凭空出现条黑暗古道,梆子声声,三途河旁结梦梁,大约这就是通往莺哥梦境结梦梁。深吸口气,正要脚踏进去,手忽然被握住,耳畔响起低低声:“阿拂。”愣愣,想松开握住那只手,却已来不及,声声梆子消失在暗夜尽头,转瞬已进入莺哥梦境。
们置身在个完全不知名地方,抬头看仍握住右手慕言,半晌,道:“你怎跟来?”
他微微挑眉,目光放在前方,是处深巷,巷子两旁俱是黑墙青瓦民宅,雀檐上积层薄薄落雪,天上清月泠泠,四下静寂。他收回目光:“听到你房中有响动,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顿顿:“这是哪里?你房中那位姑娘,是谁?”
长话短说和慕言交代事情经过,人已冻得瑟瑟发抖,这就是连目地天气状况如何都没搞清楚就出公差痛苦之处。慕言直握着手没放开,良久,道:“你手怎这凉。”
想他真是废话,死人手怎可能不凉,可还是不小心颤下,想要缩回来,他瞥眼,轻声道:“可能因为是……传说中冰肌玉骨……”
慕言:“……”
前方巷子里传来哒哒马蹄声,伴随着车轱辘碾过石道闷响,向前走两步,再走两步,隐隐看到街面上瑟缩着个佝偻小乞丐,慕言拉住,回头和他解释:“她看不到们。”想想又补充道:“这梦境里幻影都看不到们。”辆乌篷马车自巷子深处急驶而出,眼看就要从小乞丐身上碾过去,车夫急惶惶勒紧缰绳,拉车黑马扬起前蹄狠狠嘶鸣,车中传出个清清冷冷嗓音:“怎?”车夫忙着勒马后退:“有个乞丐挡路。”车帘撩开,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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