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切都按着他计算在步步平稳发展。两月后,鲛人族终于发动叛乱。连宋执着白子笑道:“按理说,鲛人族那位首领不是这毛躁性子
自然要留下来报答你。”
她连忙摆手道不用,他没搭话,只不紧不慢地将碗勉强能入口粥仔细全喝,才瞧着眼巴巴她淡淡笑,道:“若不报答你,岂不是忘恩负义。不管你受还是不受,这个恩是必须得报。”
她脸色青阵白阵。他托着腮帮瞧着她,觉得她这个死命纠结却又顾面子强撑着不发作模样实在可爱。他完全没料到,接下来她会说出句比她方才那模样还要可爱百倍话来。她说是:“你若非要报恩,不如以身相许。”
他们对着东荒大泽拜天地发誓言。洞房花烛这夜,他们缠绵后,他抱着熟睡她,觉得很圆满。
但命这个东西真是玄得很。人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凡人命由神仙来定,神仙命则由天数来定,都逃不过个时来运转,个时变运去。他是上天选定天君储君,因他二叔桑籍惹出那段祸事,天君红口白牙许青丘白家个约,四海八荒都晓得他将来势必要娶青丘白浅上仙。他从前觉得人生不过尔尔,无论是娶青丘白浅还是娶白丘青浅,全都没差别,不过卧榻之侧多个人安睡罢。但如今,他有爱着女子,从前切,便须得从头来计较。
桑籍前车之鉴血淋淋地铺在前头,且他还坐个甩也甩不掉储君之位,只等五万岁到,便要被封为太子,他同她这桩事,便更加难办。他周密考量几日,种种法子皆比对番,选个最凶险,却也劳永逸。可巧南海鲛人族近日正有些不寻常动向,也算为他彻底脱开天宫这张网酿个机缘。但这件事他独自来做难免令人生疑,要叫个在天君面前说得上话人帮着遮掩遮掩。他七七八八挑拣番,选倒霉连宋来当此大任。
连宋摇着扇子上上下下将他打量番,遗憾道:“依着这个态势,南海那仗必不可免。届时自然能在父君面前帮你作作证,证实你确然灰飞烟灭渣子都不剩。不过,就为着那个凡人,你真要将唾手可得天君之位弃?唔,他们凡界称这个叫什来着,哦,不爱江山爱美人,非是明君所为。”
他只转着茶杯似笑非笑:“对这三千大千世界没抱丝毫众生大爱,勉强坐上那位子也成不什明君,倒不如及早将位子空出来,让给有德之人。桑籍当年被流放,第三年便得。这灰飞烟灭,说不定,不用三年,天君便能再寻着个更好继承人。”
连宋弯起眼睛笑笑,只道个字:“难。”
不久,素素便怀孕。他虽高兴得不知怎才好,但多年修出沉稳性格使然,瞧着比般初为人父要镇定许多。怀孕后素素在吃之字上更加挑剔,那段时日,他厨艺被磨炼得大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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