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天打这个瞌睡却打得很开怀,想必师父他老人家也很开怀。
开怀阵后,耳朵里灌着师兄们丰功伟业,再想想他们建功立业时都做些甚,两相对比,惨淡之情沿着脊梁背油然而生。
四哥拿支笔在旁刷刷记着,不时拊掌大喝:“传奇,传奇。”惨淡之情外,又令油然而生股丢人之情。
十师兄安慰道:“你是个女儿家,呃,女娇娥嘛,女娇娥无须建什功立什业,妹妹们便成天只想着嫁个好婆家,十七你只须嫁个好婆家就功德圆满。”
十六师兄笑嘻嘻道:“十七如今这年岁,不用说婆家,孩子怕已经好几个吧,对,何时让师兄们见见你夫君。你这个容貌品性,也不知嫁到怎样个夫君。”
站在这儿,不过换身衣裳,就是司音。”
众位师兄傻傻,大师兄个趔趄摔倒在地,缓好会儿,爬起来抱住抹着泪珠儿辛酸道:“九师弟说人人心中都有个断袖梦,当年那鬼族二王子来拐你时,打得他绝这个梦,却没及时扼住你这个梦,可怜十七哟,如今你竟果然成个断袖,还成个爱穿女装断袖……”
四哥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忍着泪珠儿悲凉道:“大师兄,这张脸,你看着竟像是男扮女装吗?”
十师兄拉开大师兄讷讷道:“你以前从不与们共浴,竟是这个道理,原来十七你竟是个女儿家。”
他这个话真是句句踩痛脚,抹把头上汗,讷讷干笑两声:“好说,好说,下下个月大婚,届时请你们吃酒。”墨渊直坐在旁微抬眼皮听着,那吃酒两个字方从口中蹦出,他手中茶杯歪,洒半杯水出来。赶紧冲过去收拾。折颜咳两声。
九师兄令羽将昆仑虚打理得很妥帖,四哥个把月不回狐狸洞,他房中灰便要积上半寸。已七万年不曾踏足昆仑虚,做弟子时睡那间厢房却半点尘埃也无。微有汗颜,躺在床榻之上,翻个身。
隔壁住是十六师兄子阑。听得他敲敲壁角,道:“十七,你睡着吗?”
鼻孔里哼声,以示未睡着。但这声比蚊子嗡嗡声大不多少,觉得他大约未听到,又应声
四哥拉长声调道:“她是个女——娇——娥——”
踹他脚。
大师兄从前并不这样,果然上年纪,就容易多愁善感些。叙过后,又叙叙师兄们七万年来各自开创丰功伟业。
这十六位师兄,年少时大多不像样,跟着他们,虽不再上树打枣下河摸鱼,却学会斗鸡走狗赛蛐蛐儿,学会打马看桃花、喝酒品春宫,纨绔们做事件件都做得娴熟,瞒着师父在凡界胡作非为,还自以为是颗千年难遇风流种。
将带成这样,十六位师兄功不可没。可就是将带成这个模样堆师兄们,如今,他们竟成才。老天排他们命数时,想必是打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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