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晓得,那并不是梦。
边陪着夜华,边有些想念团子。但听闻近日灵山上开法会,佛祖登坛说法,教化众生,团子被成玉元君带去凑热闹。担心西天佛味儿过重,团子这小小,将他闷着。夜华不以为然,道:“他去西天不过为是吃灵山上出果蔗,况且有成玉守着,坛下神仙们都闷得睡着,他也不会闷着。”想想,觉得很是。
夜华气色仍不大好。折颜说他右胳膊
,纠结阵,默默转身抱着他道:“就只占你半个床位,成不?”
他咳声,笑道:“你这个身量,大约还占不半个床位。”
讪讪地推开他,摸到床榻旁,想想还是宽衣,挑开个被角缩进去。缩在床角里头,将云被往身上裹裹,待夜华上得榻来,又往里头缩缩。他把捞过,将身上云被三下五除二利索剥开,扯出个被角来,往他那边拉拉。但这床云被长得忒小,他这拉又拉,眼见着盖在身上云被被他拉拉全拉没。虽是七月仲夏夜,九重天上却仍凉幽幽,又宽外袍,若这睡夜,明日便定然不是照看夜华,该换他来照看。
面子这个东西其实也没怎,往他身旁挪挪,又挪挪。他往床沿翻个身,再挪挪。这连着都挪三挪,却连个云被被角也没沾着。只得再接再厉地继续挪挪,他翻个身回来,这挪正好挪进他怀中。他用左手搂过,道:“你今夜是安生躺在怀里盖着被子睡,还是屈在墙角不盖被子睡?”
愣愣,道:“们两个可以同屈在墙角盖着被子睡。”觉得说这个话时候,脑子是没转。
他搂着低低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这夜,们就抱得跟对比翼鸟似,全挤在墙角睡。
虽然挤是挤点,但靠着夜华胸膛,睡得很安稳。模糊中似乎听得他说,你都知道吧,你这性子果然还同往常般,半点欠不得他人人情。他说得不错,确然向不喜欠人人情,在睡梦中含糊地应他两句。但因见着他放下半心,稍睡得有些沉,也记不得应他些什。
半夜里,恍惚听得他咳声,惊。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帮掖好被角,急急地推开殿门出去。凝凝神,听得殿外连串咳嗽,压得忒低,若不是们狐狸耳朵尖,又特地凝神,大约也听不到他这个声儿。摸着身旁他方才躺过地方,悲从中来。
他在外头缓好会儿才回来,装睡装得很成功,他扯开被子躺下时,丝儿也没发觉醒着。隐约闻到些淡淡血腥气,靠着他,估摸着他已睡着时又往他怀中钻钻,伸出手来抱住他,悲啊悲,渐渐也睡着。第二日醒来,他从头到脚却瞧不出丝病模样,几乎疑心是昨日大悲大喜大忧大虑,夜里入睡魔怔,做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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