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在背后抱住。他道:“如今只能用这只手抱着你,你若不愿意,可以挣开。”
阿娘从前教导该如何为人媳妇时,讲到夫妻两个闺房之事,特别指出这桩。她说女孩儿家初为人妇时,遇到夫君求欢,依着传统需得柔弱地推推,方显得女儿家珍贵矜持。
觉得方才那干干咳,何其明白又柔弱地表达推拒之意。但显见得夜华并没太当回事。可叹阿娘当初却没教若那初为人妇女子夫君不接受她推拒,这个女子又该怎做才能仍然显得珍贵矜持。
夜华垂下来发丝拂得耳根发痒
既是你准夫君,你欠墨渊,他能还便帮你还些,要瞒着你,也是怕你脑子忒迂,晓得是他折大半修为来炼便不肯用。唔,也怕你担心。哪晓得你向不怎精细性子,这回却晓得在喂那西海大皇子丹药后,跑到他元神里头查查。不过,夜华这个凡事都力来承担性子,倒挺让佩服,是个铿锵性子。”再叹息声,唏嘘道,“他五万岁便能将饕餮、穷奇、浑敦、梼杌那四头凶兽概斩杀,前途不可限量。可那身精纯修为,却能说散就散,实在可惜。”
喉头哽两哽,心沉得厉害。
折颜留住宿,感激他好意,从他那处顺好些补气养生丹药,顶着朗朗月色,爬上云头。夜华他既已由折颜诊治过,正如折颜他劝留宿时所说,即便立时上去守着他,也帮不什,不过能照看照看他罢。可纵然只能做这件不中用小事,也想立刻去他身旁守着。
捏个诀化成个蛾子,绕过南天门打盹儿几个天将并几头老虎,寻着晌午好不容易记下路线,路飞进夜华紫宸殿。
紫宸殿中派漆黑,落到地上,不留神带倒个凳子。凳子咚地声响,殿中立时亮堂。夜华穿着件白纱袍,靠在床头,莫测高深地瞧着。只见过他穿玄色长袍模样,他穿这件薄薄白纱袍,唔,挺受看,头漆黑长发垂下来,唔,也受看。
他盯着瞧会儿,微皱眉道:“你不是在西海照看西海大皇子吗,这三更半夜急匆匆到房中来,莫不是叠雍出什事?”他这个皱眉样子,还是受看。
干干笑两声,从容道:“叠雍没什,下去将西海事结,想起你手上受伤,怕端个茶倒个水不大稳便,就上来照看照看你。”
夜华他既费心思瞒住,不想叫担心,为使他放心,觉得还是继续装作不知情好。
他更莫测地瞧会儿,却微微笑,往床榻外侧移移,道:“浅浅,过来。”
他声音压得沉沉,耳根子红红,干咳道:“不好吧,去团子那处同他挤挤罢,你好生安歇,明日再过来瞧你。”便转身溜。没溜出夜华房门,殿中蓦地又黑下来。脚个没收住,顺理成章又带倒张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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