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猛地抬起来,双漆黑眸子里倒映出半张脸,半晌,低哑道:“你方才,说什?”
回过去在心中略过过,觉得也没说什出格,又琢磨阵,或许,依着他们天宫规矩,由夜华出面找天君商议定下和他婚期,不大合体统?
天宫规矩也忒烦琐。
想想,凑过去挨着他脸道:“是考虑得不周全,这个事由你去做确然显得不大稳重,要不然去找找阿爹阿娘,终归们成婚是桩大事,还是让老人们提说才更妥当些。”
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紧,被他狠狠搂住,哼声。他将揉进怀中,顿半晌,道:“再说次,你想同怎?”
头从口中退出来时,不由得催促道:“你,你快些!”话出口,那黏糊细软声调儿将吓跳。
他愣愣,笑道:“手不大稳便,浅浅,你上来些。”
他这个沉沉声音实在好听,被灌得五迷三道,脑子里像搅着锅米糊糊,就顺着他话,上来些。
他挺身进来时,抱着他手没控制住力道,指甲向皮肉里掐,他闷哼声,凑在耳边低喘道:“明日要给你修修指甲。”
从前在凡界摆摊子算命,生意清淡时候,除看看话本,时不时也会捞两本正经书瞧瞧。有本挺正经书里提到“发乎情,止乎礼”,说情爱这个事可以于情理之中发生,但须得因道德礼仪而终止。与同摆摊子十师兄觉得,提出这个说法凡人大约是个神经病。甚赞同他。本上神十万八千年也难得有朵像样桃花,若还要时时克制自己,就忒自虐。
愣愣。想同他怎,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正欲再答他次,脑子却在这时候猛然拐个弯儿。咳咳,夜华他这是,怕他这是变着法子从嘴里套情话吧?
他漆黑发丝铺下来同缠在处,同样漆黑眼有如深潭,床帐中幽幽缕桃花香,脸红红,番在
事后靠在夜华怀中,他侧身把玩着头发,不知在想些什。觉得脑子里那锅米糊糊还没缓过劲来,仍旧糊着。糊好会儿,迷迷蒙蒙,猛然却想起件大事。
阿弥陀佛,四哥说得也并不全错,万儿八千年里头,极偶尔,确要粗神经回。上九重天来照看夜华照看这久,竟将这桩见着他就该立刻跟他提说大事忘光。
个翻身起来,压到夜华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道:“还记得在西海时说要同你退婚吗?”
他僵,垂下眼皮道:“记得。”
凑过去亲亲他,同他鼻尖抵着鼻尖,道:“那时没瞧清自己真心,说那个话你莫放在心上,如今们两情相悦,自然不能退婚,唔,在西海时闲来无事推推日子,九月初二宜嫁娶、宜兴土、宜屠宰、宜祭祀,总之是个万事皆宜好日子,你看要不要同你爷爷说说,们九月初二那天把婚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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