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那托着玉魂手在半空僵许久,默默收回去时,脸上派颓然之色,只沙哑道:“阿音,们,再也回不去吗?”
四下全是雾色,衬得他那嗓音也缥缥缈缈,很不真切。
其实,略作回想,记忆深处也还能寻出当初那个少年离镜来,虽因着他老子缘故,眉目生得浓丽女气些,做派却很潇洒风流,面上也总是红润明朗,全见不出什闺阁里才有伤春悲秋惆怅失意之色。时间这个东西,果然磨人。
因这番感喟,初见着他不快倒也淡许多。如今回想同他那番前尘旧事,桩桩件件,正如同前世之事,心中四平八稳,再生不出丝波澜涟漪,更遑论“回去”二字。
暗自望灰蒙蒙天,无可奈何道:“鬼君不过些心结未解而已。老身早说,鬼君这样性子,生只追求得不到东西,旦占有,便绝不会再珍惜。鬼君现下心扑在老身身上,不过因老身被鬼君弃后,没找个地方头撞死,反而还活得好好,便叫鬼君觉得老身从未将鬼君放在心上,如此才有这番纠缠……”
处齐齐刀断,才算干净。”
讶然笑:“这可委实是门大学问,你倒很有经验嘛。”他怔怔,脸色不知怎,有些泛白。
谷口立着几张石凳,矮身坐下。夜华知情知趣,道声:“到前边等你。”便没影。
离镜两步过来,勉强笑道:“看到你这样,总算放心些。”顿顿又道,“身上伤势,已没大碍吧?”
拢拢袖子,淡淡道:“劳鬼君挂心,老身身子骨向来强健,些许小伤罢,并不妨事。”
他双上挑眼角微微泛红,衬得容色越发艳丽,并不答话,只深深看着。
稳稳心神,将折扇摊开来,抚着扇面上桃花。抚会儿,终柔声道:“似今日们这样坐着平和说话,以后再不会有,有些事情,便还
他松口气道:“那便好,那便好。”话毕,从袖袋中取出物来,径直放到面前。抬眼小觑,那汪莹莹碧色,正是当年求之不得玉魂。
折扇在掌中嗒地敲,抬头道:“鬼君这是做甚?”
他涩然笑:“阿音,当年念之差,铸成大错。你将这玉魂拿去,置于墨渊上神口中,便不用再月碗心头血。”
甚惊诧,心中时五味陈杂,看他半日,终笑道:“鬼君番好意,老身心领,但师父仙体自五百多年前便不需老身再用生血将养,这枚圣物,鬼君还是带回鬼族好生供着吧。”
五百多年前,将擎苍锁进东皇钟后,连累睡两百多年,两百多年不能为墨渊施血,待醒来时,第件事便是急着去看墨渊仙体,手脚发凉地生怕他出什岔子,阴差阳错却发现没血,墨渊仙体竟仍养得很好。折颜啧啧道:“怕是墨渊要醒。”且惊且喜地小心揣着这个念想,折颜却全是胡说,至今墨渊仍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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