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仍将定定望着,顿良久,才道:“阿音,不是这样,那日,那日你离开之后,找你很久,便是这七万年,也未曾片刻停止寻你。后来想很多,阿音,玄女说得对,当日不与你玉魂是因为知晓你要用它来救你师父,嫉妒他。阿音,其实,其实从未对你忘情。”
他这声未曾忘情令惊跳,定定神,叹道:“离镜,你不是未对忘情,你这生永远都在追求已失去或求不得东西,旦得到,便绝不会再珍惜。”
他眼中竟蓄出泪来,又是良久,涩然笑道:
,你还不知道白浅那小贱人是谁吧,青丘白浅,她就是当年司音神君呀……”
夜华手震。
挣开他怀抱,撑着昆仑扇走出仙障,冷笑道:“玄女,你尽可以试着再辱师父句,试着再辱句。师父仙体无上尊贵,受七万年心头血存到至今,怕是你儿子承受不起。”
离镜猛地转过身来,双目赤红,几步到面前:“心头血,你是说……”
退后步,恨声道:“鬼君当初是怎以为,以为没你玉魂便保不住自己师父?玄女说鬼君可是听明白,青丘白浅本就是头九尾白狐,九尾白狐心头血有什功用,你正可以去问问你王后。”指着自己胸口,斛那鬼将那支剑尚刺在左胸处,沉沉笑道:“那时候师父仙体伤得很重,需每夜碗心头血连养三月,在那场战事中身体受损得也很严重,若每夜取自己心头血养着师父,怕支撑不过三个月,想着你总算早时存些情谊,厚着脸皮来你大紫明宫求赐玉魂,彼时,离镜鬼君,你却是怎同说?”
他哑声道:“阿音,那时并不知你重伤在身,也并不知道,阿音……”
擦把脸上雨水,指着墨渊冰棺笑道:“你可知道,是怎支撑过每夜取心头血那三个月?如今,若说白浅还是个善神,也只是因为还有份知恩图报心,师父佑两万年,时时救于危难之中,不将这份恩情报答与他,白浅就枉称个上神。算无能,彼时连取七夜心头血,便毫无知觉,若不是阿娘及时赶到,渡半修为,司音神君便真如传说所述仙迹永失。你可还记得当初所说,同你们大紫明宫不共戴天?如今,念着神族与鬼族好不容易建起来情谊,不与你们大紫明宫为敌,你还当真以为是怕你们不成?”
离镜竟面露凄凉之色。
因方才那番话说得太用力,牵扯身上伤口,当时不觉怎,如今停下来喘气,却觉疼痛难忍。很好,这痛也是会儿会儿。
压抑着咳嗽两声,夜华赶紧过来将搀着,方才同离镜叙旧,没注意到他已将墨渊同团子从冰棺里救出来,正用团仙气护着,端端立在他身后。这看他与墨渊更是相似,从头发到服饰,除墨渊脸色苍白些,两人竟没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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