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竹榻上睡着。
觉醒来,天已擦黑。身上盖件漆黑外袍,像是夜华,他人却不晓得去哪里。
宣纸,真是力透纸背好笔法啊好笔法。
他默然不说话,放下笔来定定望着,双眸子极是冷淡。哈哈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听那仙娥说,你将东海缪清带上天宫?”
这话题看来转得不好。
单以为男人都热衷于讨论女人。当年做昆仑虚小十七时,每每惹大师兄生气,与他聊起哪家貌美女神仙,总能轻易化解他怒气。却忘此番已不再是当年昆仑虚上儿郎身小十七,纵然男神仙们也热衷于讨论女神仙,却定然不愿同个女神仙聊起另个女神仙。想必,又是唐突。
哪知男人心海底针,方才还十分郁郁夜华,听闻此语淡淡看眼,又重新拿起笔来蘸满墨汁,嘴角勾起来丝笑纹,道:“站到窗边去,对,竹榻前,唔,还是躺下吧,将头发理理,摆个清闲点姿势。”
木木然照他说做完,才省起他原是要为做幅丹青。
他翩翩然画会儿,忽然道:“那缪清死活不愿嫁西海二王子,她此前照顾和阿离良多,便将她带回天上做个婢女。待她哪天想通,再将她放回去。”
傻会儿,没想到他却说这个。他抬起头来,眉眼间颇有些温情,缓缓道:“还有什想要与说,道说吧。”
确有话要同他说:“手麻,可以换个姿势不?”
他怔怔,忽然笑声,又画几笔,才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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