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将寝殿中夫人散尽,便同他在处。正逢人间四月,山上桃花刚刚盛开。离镜因已得手,不再送酸诗上来。大师兄却以为他终于耗尽耐性,十分开心。们仙修课业也托福减不少,大家都很开心。
离镜因对大师兄那顿好打仍心有戚戚焉,虽住在山脚下,也不敢再到山上来。故而,每日课业修毕,到墨渊洞前报告完,还要收拾收拾下山,与他幽幽会。日子过得疲于奔命。
离镜不愧是花丛里路蹚过来,十分懂得拿人软肋,讨人欢心。现今还记得,他送过许多小巧玩意儿。莎草编蛐蛐儿,翠竹做短笛,全是亲力亲为,颇为讨喜。固然不值钱这点,让人微有遗憾。
他还送过回黄瓜藤子上结黄瓜花。在大紫明宫时,胭脂与说过,她这哥哥自小便有种眼病,分不清黄色和紫色。在他看来,黄色和紫色乃是同种颜色,而这种颜色却是正常人无法理解奇异颜色。送那朵黄瓜花时,他显然以为此花乃绝世名花。不与他计较,黄瓜花好歹也是朵花。于是将它晾干,夹在本道法书里珍藏起来。
伤情之后,不再回忆当年与离镜情投意合段时光。确也过这许多年,此间种种细节,不太记得清。便从玄女登场这段接下去。
在山上不事生产,只空等着吃饭,此番好不容易有点废纸进账,却这般小气”,便霎时让没言语。
那时正年少,虽日日与男子们混在处,总还有些少女情怀。纵然不曾回过离镜只言片语,他却好耐性,日日将那火麒麟遣来送信。
有些被他打动。
日,火麒麟送来两句诗,叫作“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饱受惊吓,以为此乃遗书,他像是个要去寻短见形容。惊慌中立刻坐火麒麟,要潜去大紫明宫规劝他。火麒麟却将径直带到山下处洞府。
那洞是个天然,收拾得很齐整,离镜歪在张石榻上。不知他是死是活,只觉天都塌下来半,跳下火麒麟便去摇他。摇啊摇啊摇啊摇,他却始终不醒。无法,只得祭出法器来,电闪雷鸣狂风过,地试过,他却还是不醒。火麒麟看不下去,提点道:“那法器打在身上只是肉疼,上仙不妨刺激刺激殿下脆弱心肝儿,许就醒转过来。”
玄女是大嫂未书娘家最小个妹妹。大嫂嫁过来时,她还是襁褓中名婴孩。因当年大嫂出嫁时,娘家出些事故,
于是便说,说那句话。
“你醒过来吧,应你就是。”
他果然睁开眼睛,虽被手中绸扇蹂躏得甚惨烈,却是眉开眼笑,道:“阿音,应便不能反悔,将扶扶,被你那法器打得,骨头要散。”
始知这是个计谋。
后来大哥告诉,风月里计谋不算计谋,情趣罢。风月里情趣也不算情趣,计谋罢。经过番情伤后,以为甚有理。堪堪彼时,却并未悟到其中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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