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只有那次,哭得如此失态又伤心。
劫。墨渊将安置在此处,应是让避劫。
虽生来仙胎,但要有点前途,路也是靠自己闯。从般神仙飞升成上仙,再从上仙飞升成上神,少则七万年,多则十四万年,历两个劫数。历得过,便寿与天齐;历不过,便就此绝命。
那时候,跟着墨渊已整整两万年。按理说,推演自己天劫将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形式落下来,再提早预演些历劫之法,应不在话下。却因素来厌恶推演之术,只觉那些印伽无趣至极,每每墨渊授课时,便积极地打瞌睡,以致学许久,不过恍惚能掐算个凡人命数。即便如此,十次有五六次,也还是不中。
深知自己道薄缘浅,以这般修为历那般劫数,譬如鸡肚里剖出个鸭蛋,绝无可能。
所幸七万年来混日子混得逍遥。便是顷刻魂飞魄散,也无甚遗憾。是以对这趟天劫,看得还算淡。只略略晓得就是当下年,其他便茫然得很。
窝在炼丹炉里,待好会儿,才骤然想起,这厢躲,却寻哪个来替?需知天劫之所以为天劫,自然比不得般劫数,旦落下来,必定要应到人身上,才算结。
轰轰天雷震得头脑片空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从炉子里钻出来,却终是不能。生平第次意识到,自己这两万年求艺生涯,活得混账。
第二日,大师兄揭开炉盖子,语重心长道:“十七,昨日师父站在这炉子旁生生为你受三道天雷,你往后还是好生学些本事吧。下回飞升上神,却再让师父帮你历劫,就不好。”
墨渊代挨天劫,在从炉子里爬出来之前,已闭关休养去。
在他洞前跪三日,把鼻涕把泪,巴巴地念:“师父,你是不是伤得很重?你这个伤势还休养不休养得好?徒弟实在是个混账,成天带累你。你万万不能落下病根,你若是有个万,徒弟只有把自己炖给你做补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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