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后脑勺回想番,以为除去那夜他醉酒调戏未遂外,同他直处得挺和睦。再则兄弟如衣服,老婆如手足。他同他手足们行那繁衍香火大事,加个衣服委实多余。美人在抱实乃风雅事,旁边再站个男子虎视眈眈盯着你怀中美人,却就有些风雅过头。
在胸中掂量回,又掂量回,缓缓道:“你昨夜喝酒,三更跑到房里,说喜欢,要同困觉。”
他抓头发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乍青乍白。半晌,结结巴巴道:“……不是断袖。……若是那个,又怎会把……把亲妹妹说与你当媳妇?”
拢拢衣襟,欣慰道:“诚然你不是个断袖。”
却不想这拢衣襟动作深深刺激到他。
他抬起右手来颤巍巍指着:“你……你这样……分明……分明却是怕被占便宜形容。”
等时辰还不睡,专程来居处要同说个秘密,显见得为这个秘密熬得十分苦闷。若不听,不够兄弟。三思后,憋屈着点回头,违心道:“想听,你说。”
他害羞道:“阿音,喜欢你,想同你困觉。”
方从地上爬起来,头又栽下去。
据所知,离镜因厌恶他老子断袖行径,风月事上素来十分正直,寝殿里储许多美人,个个都胸大腰细腿长。彼时化是个男儿身,颜色虽无甚变化,胸部却着实是平,听罢他这番言论,受惊吓可想而知。
他自以为剖白心迹,已算与打商量,就来剥衣裳。死命护着前襟。他恼怒道:“你既已默许,又这般扭捏做甚?”
呆呆,涩然道:“诚然你昨夜也确实差点扒衣裳。”
那之后,连着几日未见离镜。先前他几乎日日骚扰于,近时倒杳无消息。
说句良心话,离镜其人,为人虽聒噪些,带来酒是好喝,和他斗鸡斗蛐蛐儿也是愉快。是以,几日不见,甚怀念他。
胭脂公主邀逛后花园,不经意说起她这位哥哥。才知离镜近日夜夜眠花宿柳,过得很是放荡风流。
胭脂细心和顺,担忧道:“莫不是神君与二哥哥出什嫌隙,以往你两个却如连体生般,日日形影不离。”
须知本神君那时没言语,万万不是默许,乃是傻片刻。
他初次见便是扒衣裳,也不过十数日又来扒回。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子,更何况彼时大大小小也占个仙位,封神君。
实在忍无可忍,个手刀砍出去,将他放倒在地。谁知力道施得过重,又恰巧砍在他颈后天柱穴,机缘巧合,他昏,重重地压在肚子上,从头到脚酒气。
酒气入鼻,琢磨着他方才那些作为皆是发酒疯,想着同个醉鬼计较什,又想地上究竟寒凉,遂捞床被子胡乱将他裹,打个卷儿推到床脚,自去床上睡。
翌日大清早,两眼睁便看见他,可怜兮兮地裹着昨夜那床被子趴在床沿边上,边皱眉边揉颈项:“怎睡在你这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