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走最后头,被好几位俊秀少年簇在正中,是位红衣少女。少女长发如泼墨浓云,秀眉似如钩新月,眉间朵朱红凤羽花,眼若星子,唇染樱色,神色间透着股不耐烦。正是青丘凤九殿下。
苏陌叶开口不:“这也是,三百年前?”
帝君注视着镜中凤九:“二百九十五年前,阿兰若降生前些时候。”
说阿兰若或许是凤九影子,不过是帝君他个推测,但妙华镜中投入阿兰若小像,镜中却现在凤九,其意不言已明。此事果然如他所料,阿兰若魂魄确然是取小白影子做成。但小白也为何将自己
,又岂会识不出眼前这位尊神真身为何?年经神官默然片刻,确是难得聪颖,抬眼再向帝君时神色中含着三分莫测“尊神莅临此境,令沉晔不胜殊荣,然沉晔何德何能竟能劳动尊神亲临此间,惦念臣下己私事?”
面对着自己影子,此时帝君脸上神色……帝君脸上看不出什神色,目光略瞟过石桌上空琉璃罐子,向着沉晔道:“为阿兰若塑魂气泽看来你已集全,已将它们全数搁到小白身体里?”苏陌叶抬眼瞟帝君怀中凤九,帝君此话说得平和,看来殿下她身上并无大碍。
沉晔静默半晌,道:“果然世上无事能逃脱尊神法眼,臣虽不知尊神为何现于此境,然尊神怀中女子,却是臣下执着,还望尊神网开面将她还与臣下。
东华坐定在石桌旁闲榻上,将熟睡凤九扶靠在自己胸前,单手搂着微微抬眼“人,为什要让给你?”
沉晔猛然抬头。
东华空着手轻轻拂,卸掉凤九身上修正之术,淡淡着:“小白她掉入此境,你造出阿兰若躯体,被她取代。”瞧着沉晔脸上震惊,淡淡道:“前代神官息泽,倒确是个高人,阿兰若她若仅仅是只比翼鸟,他教你这个复活她法子纵然逆天,也还可行。但阿兰若不过是个影子做成魂魄罢,原本就只有世之命,世结便回归为烟尘,即便你如何收集她气泽,也再做不成个魂魄。你无论如何也复活不她,她不会再回来。”
苏陌叶手中碧玉箫啪声摔在地上,沉晔失神道:“你说……什?”
妙华镜自帝君袖中重见天日,立在石桌之上。东华怀中仍搂着凤九,从容抬手自空中拈来副纸笔,描出阿兰若幅小像,又在小像旁添几笔字,投入镜中道:“她为何会作为个影子而生,也有些好奇,道看看也好。”
不同于先前探看沉晔生平,初时便是他降生,此时妙华镜中所现,却是个学堂。
学堂外是个青青山坡,坡上正有些灵禽灵兽玩耍,学堂里传来阵琅琅读书声,念是段《般若经》。日影本移,念书声渐渐歇下来,像是将要下学。未几,位蓄着山羊须老仙都携着卷书从学中踱出来,陆续又有些学子从学堂里出来,各自从山坡上牵灵禽灵兽坐骑,三三两两飞离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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