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将凤九拉进条小巷子,这里等虽少些,佛铃和优昙却比灯市上稠得多,月亮也从云层中露出脸,颇亮堂。
凤九站定,边喘气边心道,这真是句废话,自然不希望你被她们逼成个断袖,但她适才急奔中说两句话,岔喘息,此时连个嗯都嗯不出来,只能勉强点个头。这个头,却似乎点得让息泽满意。
佛铃和优昙悠悠地浮荡,巷子里静得出奇,只能听见她喘息。方才跑得那样快,头上花环竟也未掉下来,未束发像自花环中垂下匹黑缎,额角薄汗湿些许发丝,额间凤羽花丽得惊人,雪白脸色也现出红润。
她确长得美,但因年纪小,风情二字她其实还沾不大上,可此时,却像是个真正风情万种成熟美人。
桧木面具挂在她脖子上,面具上狐狸耳朵挡住下颌,摩得她不舒服,伸手拨拨,但又反弹回去,她就又拨拨,这个动作显得有些稚气。
普通香包,婺女楼也确然是求良缘所在,但百年前城中出为姿容卓绝美男子,是许多小姐闺梦中良人。小姐们为能得这位美男子夜相伴,于是集众人之力,做出这等砸到人就取不下来香包。”唏嘘声:“那位美男子因此而不得不在女儿节当夜,以人微博之力陪七十三位小姐共游王城。老身犹记得当年那夜,那可真是道奇景。”
凤九脑中想象番,赞叹道:“确是道奇景。不知后来这位美男子娶七十三位小姐中谁,不过无论娶谁,想必都是段佳话吧。”
大娘再次给予她同情瞥:“后来嘛,后来这位九代单传美男子就断袖。”
凤九愣愣,猛地回头看眼息泽。难怪今夜楼前走来走去男子多半歪瓜裂枣,难怪息泽出场就被砸身。亏得他身手敏捷,可能为护着她又不太把砸过来香包当回事,身上才难免中数个。
是她执意将息泽带来此处,她虽是无心,但倘若息泽步先人后尘,亦在此被逼成个断袖……这简直不可想象。
息泽走近步,伸手帮她握住面具,只是那握着,没说帮她取下来,也没说不帮她去下来。他漂亮眼睛瞧着她。
凤九不知他要做什,亦抬眼瞧回去,目光纠缠许久,她迟钝地觉得,此时氛围,有些不大对头。眼看息泽倾身过来,她赶紧退后步,开口道:“好久没这泡过……”话尾却被息泽含在
她不敢再多想象,把握住息泽手,抓着他就开跑。只听后头依稀有女子娇嗔:“公子,别跑呀……”她拽着息泽硬着头皮跑得飞快。
人群纷纷开道,路尾随着稠急风声,落下来优昙也被撞碎好几朵。
街灯渐渐地稀少,被拖着跑息泽在后头慢悠悠地道:“怎突然跑起来?”
凤九听他这个话,想起楼上众美人,顿时打个哆嗦:“不跑能如何?难不成你想整晚都耗在她们身上,陪她们夜游王都?”
息泽停停:“你不想陪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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