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泽还没反应过来，风就已经结果面人，巴巴地递到他手里，口中异常地慈爱：“你小时候没玩过面人对不对，这个虽然是米面做
，但入不得口，将它放在床头把玩几日即可。若要能入口，前头有个糖画铺子，
再给你买个糖画去。”期待地道：“这个泥箜篌你喜欢
？”
息泽艰难地看
她
会儿，斟酌道：“……喜欢。”
凤九感到种满足，回头向目瞪口呆面人小哥豪爽道：“你做出这个来，他很喜欢，这就是莫大功劳，多钱不用找，当是谢小哥你手艺。”
面人小哥梦游似地收回找出去银钱，敬佩地目送凤九远去背影，喃喃赞道：“真奇女子，伟哉。”
凤九如约给息泽买两个会喷火花龙图案糖画，还买两盒糕。
多少委屈，就恨不得立刻将他幼时没有见识过东西都买给他，没有玩过把戏个个都教他玩得尽兴。
她满腔怜爱地把拽住息泽袖子，豪情满怀：“走，带你玩儿好玩儿去。”
女儿节，照字面意思就是姑娘们过节日，梵音谷外神仙不过这种节，但凤九两百多年前乃是凡界常客，自然有些见识，看出凡界有个七月七过乞巧节，同这个有几分相类。
但地仙们过节，自然更有趣致。譬如排出这条街灯，灯上描瑞兽便个个都是能言能动，即便是个上头只描花卉灯笼，凑近些也能听到灯里传出自花间拂过风声。再譬如小摊上拿面泥捏面人，也是个个古灵精怪得同活物般，光瞧着都很喜人。
卖面人小哥拿剩泥捏个箜篌拿根棍儿穿着，插在众花枝招展泥人儿间，泥箜篌竟自己就奏出乐声来。凤九瞧着有趣，多看两眼，听到息泽在她头上问：“你喜欢这个箜篌？”
路上，息泽问过她想不想要个比翼鸟尾羽做毽子，个狐狸面孔会挑眉毛桧木面具，个拼错会哼哼八卦锁。于是她又给息泽买个毽子，个面具，个锁。买完势必满含期待地问息泽句喜不喜欢，自然，息泽只能答喜欢。
听着息泽
息泽这样问，不禁令她想起她表弟，糯米团子来。团子是个十分委婉孩子，想要什从来不明着要，例如她带他出去游凡界，他睁着荷包蛋样水汪汪大眼睛，绞着衣角羞怯地问她：“凤九姐姐，你想吃个烧饼？”她就晓得，团子想吃烧饼。
息泽此时这个问法，句式上和团子，简直样样。
面人小哥正对着息泽舌灿莲花：“公子果然有眼光，小人虽然有个虚名叫面人唐，但其实最擅捏箜篌，城中许多公子都爱光顾小人买个泥箜篌送心上人，摊上这个已是今日最后件，公子若要小人替公子……”
话没说完凤九锭金叶子啪声拍在摊位上头：“好，要，包起来。”
面人小哥手稳住掉半下巴，结巴道：“是小、小姐付账？向不、不都是公子们买给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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