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昏茫地望着
瞧着凤九动不动凝视自己,眼中慢慢生出别样神采,苏陌叶笑意渐敛,刚问出句:“你怎?”少女已欺身扑上来,牢牢抱住他,紧紧圈住他脖子。
即便是假,却是阿兰若脸,阿兰若身体,阿兰若倾身在他耳畔兰泽气息。
主船之上,嫦棣袖着手坐在橘诺对面,心中急躁,第五遍向橘诺道:“姊姊,时辰差不多吧?”
橘诺抬手,不急不徐倒壶热茶,瞥她眼道:“急什,这种事譬如烹茶,要正适宜火候,烹正适宜时辰,或早或晚,皆不见其效,要就是这‘正适宜’三个字。”
嫦棣哼声站起来:“好不容易以水为媒令他二人中相思引之术,急些又有什,也不知息泽大人近日为何会对阿兰若另眼相看。已迫不及待,他若瞧见这位另眼相待之人与他人缠绵之态,脸上会有什表情?”冷声笑,“倒是阿兰若,背夫私通之罪坐定,莫说父君原本便不大喜欢她,便是宠在心尖,这种大罪之下,也不会再姑息罢。”
未与殿下床,却并非神君不愿同殿下圆那个……房~~”
凤九跌在床底下,脑门上排冷汗,颤抖道:“你、你先拉把。”
圆房。圆房之事,凤九不懂,她没谱娘亲和姑姑也并未教过她,但她隐约晓得,这桩事极其可怕。息泽到底在想什,这简直无可预测,唯今之计,怕是唯有找万能陌少商量商量对策。
不过,找陌少,也须填饱肚子,纵万事当头,吃饭最大。
但今日陌少知情知趣得过头,她方梳洗毕,饭还未摆上桌,陌少已出现在她舱中,眉眼中浅含笑意:“大早在房中留书让过来,所为何事?且邀到你房中秘谈,也不怕息泽神君喝醋?”
橘诺悠然将茶具放回原位:“那是自然,要想将她打入谷底永不能翻身,陷入必死之地,此方干净利落之法。”起身含笑道,“差不多到时候,昨夜她扫们颜面时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今日,只们两人前去又怎够。”
推门而出,思行河上正是白浪滚滚。
小画舫外白日青天,小画舫内鸳帐高悬,为挡风,茶茶早几日前便将床帐子换得忒厚,帐子放下来,晨起些微亮光应隔在外头。
床帏略显凌乱,青年衣衫不整地躺卧在枕席之上,少女身上仅着条薄似轻纱贴身长裙,香肩半露,扣住青年双手,眼神迷离地半俯在青年身上,幼白脚踝裸出,同青年缠在处。
帐中春光,岂“香艳”二字得。
斯景斯情,让凤九晃晃头。
片刻前她还神清气爽嚷着要吃肉粥,却不知为何,自见到苏陌叶推门而入,脑子就隐约开始发昏。
模糊间听陌少说什房中留书。
她并未在他房中留过什书,更未让他到她房中来。
但此时她瞧着他,只觉得眼前斯人眉眼俱好,正是千年万年来三清境中红尘路上苦苦所求,她费那多力气想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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