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字含在唇中,滋味新奇,她不是没有嫁过,在凡世时嫁给叶青缇属无奈之举,有名无实,他从未以妻这个字称过她,她也未这自称过。
原来良缘得许成亲,竟是这回事。
东华眼中含些深意,语声却听不出什异样,良久,道:“也好,你先欠着,随时可找兑。”话罢转身为她燃香,倒叫她有些蒙。
果然是成亲,今日她说什帝君竟然就认什,天上下红雨也没有这难得。
帝君背对着她坐在床沿,反手于指端变化出个鼎状铜香炉,袖中取出香丸火石,套动作熟极流畅。
能,真叫作个英明!
她按捺住对自己澎湃赞叹之情,得意道:“不要因为记不住就随便唬,跪跪就能让回心转意真是太小看,才不相信。”
她最后补充这句,原本不过想再从东华口中套出两句好听话,但不知为何,却见帝君听罢竟陷入段长久失神,直至截枯枝掉落在床帐上打破沉寂,才恍然回神似轻声道:“倘若要你想得通……”他略沉吟,“那要怎做,小白?”
凤九认为,帝君不答自己反倒将话头抛回来,此乃他害羞种表现。也是,他当初为挽回自己,定做许多出格之事,此时不忍回忆。她心中大悦。虽然她对于帝君为何要挽回自己仍旧似懂非懂,但这个因由她不是忘,她忘事情太多,不急于这时半刻要全部晓得。
帝君蹙着眉头,似乎有所深思地又问她句:“你想要怎做,小白?”
凤九腾出时候回想,帝君今日表情,虽然大多在她看来还是个表情,但似乎有些表情又有微妙不同。而这些微妙不同表情,都有些难懂。她搞不懂,也就不打算搞懂,转而跪行他近些,想看看他燃何种香。
没料眼前
因她已坚定地认为东华此时乃是在害羞,内心满足,就觉得不能逼帝君更甚。帝君既然想用问她这招转移话题,就姑且让他转转。
她挠挠头,慢吞吞地回道:“这个嘛,照着道道来,时也想不出该划出个什道道。”停停,“不过听说剖心为证才最能证明个人待另个人情义……哦,这个词可能你没有听说过。听姑姑说在凡界十分流行,言是同人表白心迹,没有比剖心示人更有诚意。因于凡人而言,剖心即死,以死明志,此志不可不重,才不可不信。”
看到帝君皱眉思索模样,咳声道:“这个,只是随便说,因为你突然问想要你做什,就想到什说什,但都是垫垫话罢。”
抓抓头道:“可垫到这步也想不出真心想要让你做什。”
目光略往帷帐角落处瞟,眨眨眼睛:“此时若有炉香燃着,待会儿入睡可能好些,你要就帮燃炉香吧,再有什先记着,今后再同你兑。夫妻嘛,不大讲究这个。”夫妻二字出口时,目光有些闪烁,不好意思地望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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