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有口难言,满心只想叹几日不见帝君你无赖功力又深不只层,话到喉咙被脑中残存理智勒住,憋屈地换句略软和道:“恕鄙人眼拙,着实看不出来帝君这派风流倜傥到底是哪处受伤。”
阵小风吹过,帝君紫色衣袖撩起来,右臂果然道寸长口子,还在汩汩地冒着热血,方才没有瞧出,大约是衣袖这个颜色不容易察觉。传说东华自坐上天地共主位子,同人打架从没有流过血,能眼见他老人家挂次彩不容易。凤九欢欣鼓舞地凑上去:“赤中带金,不愧是帝君流出来血,看典籍上说这个血喝盅能抵个仙者修行千八百年,不知
眼看污浊妖气尽数化去,徒留天地间派月白风清。凤九很疑惑,片刻前还枯坐旁要死不活东华,是如何在紧要关头露出这从容镇定手?思索片刻,她转过味儿来,敢情他又骗她回。她佩服自己看破这个隐情居然还能这淡定,果然是被骗得多就习惯。她淡定地将陶铸剑缩成寸长揣进袖子里,淡定地转身同东华点头算是告辞。自己本领有限却还跑来耍仗义准又被东华看笑话,算,她大人不记小人过,这番义气算是白施给他。
正抬脚欲走,月白风清中身后帝君突然不紧不慢道:“你怎来?”
凤九愣,觉得他这问何其熟悉,偏着头思索阵,突然惊讶且疑惑地回头,不确定地指着自己下巴向东华道:“你刚才是在问?”
白亮月色被半扇沉云掩住,帝君平静地回望:“看起来像在自言自语?”
凤九仍保持着惊讶表情根手指比着自己:“是说,方才从树上掉下来时你问姬蘅公主那句你怎来,其实直问是?”
东华抬手化张长榻矮身坐下,平静而莫名地微抬头望向她:“不然,你以为呢?”眼中见她派茫然神情,重复道:“你还没回,你来做什?”
他这提点凤九茫然灵台蓦然劈过道白光,这趟原本是捏着时辰来盗频婆果,结果热血个沸腾陶铸剑出就把这桩事彻底忘在脑后。掰指算也不知耽误多少时辰,脑门上滴冷汗迅速滴下来,她口中匆匆敷衍着“出来随便逛逛,看到你被欺负就随便救救,哪里晓得你在骗人”,脚下已疾疾迈出数步。
东华声音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你这走,不打算带着?”
凤九匆忙中莫名地回头:“为什要带着你?”却发现东华并没有跟上来,仍悠闲地坐在矮榻上,见她回头淡淡道:“受伤,将人留在这里你放心?”
凤九诚实地点头:“放心啊。”眼风中瞧见帝君微挑眉不怕死地又添句:“特别放心啊。”话刚落地向前脚步竟全化作朝后踉跄,眨眼间已颠倒落脚在东华倚坐长榻旁。她手扶着椅背稳住身形气急败坏地刚脱口个你字,已被东华悠悠截断话头:“看来你并不是特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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