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中有个小燕法术高强,但尚未摸清这四头巨蟒底细,若是让小燕贸然行动被巨蟒给吞……她思考到这里时还正儿八经地端详小燕阵,瞧着唇红齿白他阵惆怅,觉得要是被巨蟒吞,他长得这好看也真是怪可惜。
凤九打定主意要想出个周全计策。
她绞尽脑汁地冥想三天。
直到第三天晨曦划过远山皑皑瑞雪,她依然没有冥想出什名堂来。却听说大早有堂东华茶席课,课堂就摆在沉月潭中。凤九第反应觉得该翘课,用罢早饭略冷静些,又觉得她其实没有欠着东华什,躲着他没有道理,沉思片刻,从高如累石座书山中胡乱抽两个话本小册,瞧着天色,熟门熟路地逛去沉月潭。
茶席课这门课,授乃是布茶之道。在凤九印象中,凡事种种,只要和“道”这个字沾上边,就免不神神叨叨。但有回她被折颜教训,其实所谓神叨,乃是种细致,对细节要求尽善尽美,是品位卓然和情趣风雅体现。不过,东华神叨,显然并非为情趣与品位,她向晓得,只因他着实活得太长久,人生中最无尽不过时间,所以什事情越花时间越要耐心他就越有兴趣。譬如为契合境界这两个字,专门将这堂茶席课摆到沉月潭中,且让派冬色沉月潭在两三日间便焕发浓浓春意。其实说真在他心中境界这个东西又值得几斤几两,多半是他觉得这搞算是给自己找件事做好打发时间罢。在这点上,她将东华看得很透。
但凤九今日记错开课时辰,破天荒竟然来得很早。
沉月潭中杳无人迹,只有几尾白鱼偶尔从潭中跃起,扰出三两分动静。凤九凝望着水月白露树梢上新冒出来几丛嫩芽,打个哈欠,方圆十里冰消雪融春色拂面,她没有别事情可作,几个哈欠后理所当然地被浓浓春意拂出瞌睡来,看时辰似乎仍早,绕着潭边溜达圈,拣处有大树挡风又茂盛柔软花地,打算幕天席地地再睡个回笼觉。顺便继续思索如何顺利盗取频婆果这桩大事。
但躺下不足片刻,就听到阵脚步声渐近。耳中飘进那个声音时,凤九以为尚在梦中还没有醒来,恍惚好阵才想起自己刚躺下没有多久根本来不及入睡。这个声音主人,在回忆中想起她时只觉得她已成为个微不足道符号,现在才晓得符号要逼真也不过就是瞬间事。声音主人正是姬蘅,莺啼婉转与三百多年前毫无变化。凤九不明白为何她面目身形都在记忆中模糊,唯独声音让自己印象如此深刻,深刻得姬蘅她刚喊出“老师”这两个字,她就晓得是她。
既然姬蘅喊声老师,来人里头另位自然该是东华。
凤九小心地翻个身,听到几声O@脚步后,姬蘅接替着方才那个称呼续道:“老师今次是要煮蟹眼青这味茶?那奴擅自为老师选这套芙蓉碧茶器做配罢,虽然向老师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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