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疑惑地拿扇子柄指向东华手中,道:“可这式样,明明是女仙们用,怎……”
东华气定神闲地将叠好帕子收起来放进袖中:“听说是个变态,变态有这张女仙才用帕子,有什好奇怪?”
袖子里帕子猛抖抖,连宋诧诧,又往他袖中猛看眼,回过味来,呵呵道:“不奇怪,哈哈,诚然没什奇怪。”
被叠在东华袖子里凤九,路上感到十分地憋屈。
倘若时光倒回,她觉得自己定更长脑子些,至少变成棵树,就算东华凭着非凡修为眼看出她这个竭尽全力障眼法,她就不信他还能将她拔起来再扛回去。
道:“你这副鬼样子也能被四海八荒数万年如日地称颂,说是派宁净无为板正耿介,还没有个人前来拆穿,重霖他也真是不大容易。”顿顿道:“特别疑惑他到底是怎办到。”
东华沉吟道:“你这说――”
连宋好奇道:“如何?”
东华续道:“也觉得他不太容易。”
连宋:“……”
事已至此,要脱身着实是困难,除非她不顾青丘面子,在他面前现出她青丘女君原身来。但他十成十已看出她是个甚,如此作为,多半是等着拿她笑料。若是她人做能人当,丢个脸也怨不得什,反正她也挺习惯这种事,但她如今已承青丘个君位,桩桩作为都系着青丘颜面,若这桩事传出去被她父君晓得,定是逃不顿鞭子。她暗自地悔阵,暗自地恼阵,又暗自地掂量阵,决意还是隐忍不发,死不承认自己是青丘凤某,扮作张货真价实帕子,兴许他得不着什趣味,便将她扔也好。
诸事盘点稳妥,她阵轻松,方才为不被人瞧穿,特意封五感中四感,此时却于辨位不便,遂分些术力出来,启开天眼。
双眼眨,瞧清楚已
凤九玉体横陈,直挺挺地躺在桌子上,听到他二人脚步声已近得响在耳朵畔,心中其实有些纠结,她纠结着,自己怎就时鬼迷心窍地变成块帕子,即便要躲着他们,变张帕子也算不得周全,何况是这雪白张帕子,又躺在这雪白张桌子上,定是有些突兀罢,会不会眼就被认出来呢。
团子已在旁给二位尊神见两个礼,乖巧地叫声帝君爷爷,又叫声三爷爷。连宋许久未在私底下见过这个侄孙,抚着团子头趁势关怀几句他近日课业。团子条条认真地回答完,抬头正见凤九变那张帕子被东华握在手里头正反打量,顿时呆。
连宋亦回头,道:“这个是……”
东华面不改色:“遗失方罗帕,找好几天。”
团子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想要严肃地反驳,却记起凤九叮嘱,张开嘴又闭上。看到东华不紧不慢地将他凤九姐姐叠起来,小脸皱成团,肉痛地嗫嚅道:“你、你轻点啊,凤……帕子她可能会觉得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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