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能将解释
话说完整，成玉突然打断
她：“你又怎
知道呢？”是个反问，语气并不强烈，因此并不显得迫人。
在这个问句之后，成玉托腮手放下来，
直凝于虚空视线落到天步脸上。她看天步好会儿，然后将视线移开：“喜欢个人，其实是很自
件事，若有心遮掩，旁人便更难以看透，到底如何，唯有自知罢。或许有时候，因对那人好已成种本能，所以连自己也不知道。”她声音和婉，像只是在就事论事，“譬如从前就并不知道喜欢你们殿下，很久之后才明白，原来那竟是喜欢。”话罢她再次拨
聊起。
成玉替她解围：“说说长依吧。”凭几上搁着只银壶，镂空壶柄上以红线系串银铃，“长依，她是怎样？”成玉低头拨弄着那串银铃，在银铃轻响中出声。
那声音很轻，因此显得缥缈，天步有些疑心自己听岔：“什？”
就见成玉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她眼，过片刻，她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似，很浅淡地笑下：“哦，你应该还不知道。”她柔声解释，“从烟澜处听说。大将军真实身份也好，烟澜同长依关系也好，还有大将军同长依渊源，大概都知道。”
眼见天步脸上浮出震惊，她觉得有趣似，再次笑下。“那时候长依，”她以手支颐，纯然感到好奇似：“她为什没有和你们殿下在起？”
天步终于有些明白，为何从来心软又好哄成玉，如今面对连宋会是这个态度。原来二人之间隔着长依。成玉既是从烟澜处得知长依存在，那天步大概能料到烟澜都在成玉面前说什，她不禁有些气恼，心念电转间，定神向成玉道：“不知十九公主曾对郡主说什，但郡主心里应该知道吧，殿下喜欢您，十九公主她直看在眼中，因此而嫉恨您也是有。若她话令您感到不快，您大可不必当真，她不过是想离间您和殿下关系罢。”
成玉微垂着眼，暖灯映照之下，她侧面柔和静美，没什表情，看不出在想什。
天步也不知成玉有没有将她话听进去，心里这样疑惑着，面上却不显，只继续道：“至于殿下为何没有和长依在起，自然是因为殿下并不喜欢长依，而长依也不喜欢们殿下。”停停，她又补充句，“九天之神皆知，长依喜欢是三殿下兄长二殿下桑籍。”
成玉静片刻。“哦，他果然是爱而不得啊。”她依然托腮靠着凭几，眼睫微垂，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很平直，听不出来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天步却蒙，她完全没搞懂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得欠妥，以至于让成玉得出这样荒谬结论。“不，”天步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补救下，“郡主你真误会们殿下，殿下他对长依着实没有男女之情。所谓助她成仙、照看她，乃至后来救她之类，不过是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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