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忍住亲她,那为何又叫她从此后都别再靠近他,离他远些?
可能当时她表现出惶惑和惧怕,让他认为她不能接受他,失望之下口不择言吧。
成玉自问自答片刻,越想越有自信,越感觉应该就是这回事,忍不住嘴角再次翘起来。
她喜欢这个解释,喜欢这样逻辑,喜欢那些困扰她疑惑里藏着是这样答案。因为在这二十多日对自窥测与探究之中,她日比日明白,她是喜欢连三。
她不傻,她只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个人,因此不知道喜欢个人该是什样。但那日季明枫告诉她,当姑娘们被男子贸然唐突,当然应该感到厌恶;可无论多少次她回想起同连宋那夜,当最初惊惶像迷雾般退去,回忆中她次又次感知到,却只是慌张和羞怯时,她就依稀有些察觉,也有些明白自己在想什。
也聊得很热闹很开心。
小花她个人,就是台戏。
她可真是个小戏精。
小戏精虽然同往常样不靠谱,话说着说着就忘初衷,临走也没想起来她今日说三千字是为帮助成玉解决她感情问题。但就是如此没有章法篇言谈,却让烦躁不安近二十多日成玉乍然通透。成玉感觉自己,悟。
连三,他确是喜欢自己。
她包下陈姣娘,想弄清楚个人真心喜欢另个人是什样,她想知道连宋对她心意,却也想知道她对连宋那些执着和依赖,应该称之为什。她告诉小花,姣娘心悦那个小书生,每每见着姣娘便会害羞脸红,那应该就是喜欢。她甚至无师自通地知道,当姣娘那双含情目微微瞥过来时,脸红小书生必定心如擂鼓。因为干宁节那夜花灯会中,她瞧着连三时,她就是那样。
那夜,花灯光影中,她心如擂鼓,既无措于他靠近,又期盼着他靠近,自己也能感觉到脸颊因羞怯而点点变得绯红。而当他目不斜视与她擦肩而过时,那种如坠冰窟之感,并非只出于失落。
而今她终于明白,她是喜欢连三,她只是有点笨,又有点迟钝。她早该知道,为何连三于她那样特别,为何她想成为他独无二,她根本就是喜欢他,想要独占他。到底是多愚蠢,才能以为这是她和连三感情好,她和他兄妹情深?她和与自己有血缘关系成筠也不见得就这样情深。
她和连三,他们本该是对两情相悦男女,却因她愚蠢和迟钝,而
顿悟体验,非常新鲜,就像是云雾顿开,天地片月亮光,照得人眼里心底都明明白白;又像是窒闷气浪里,忽有倾盆雨落,浇得人从头到脚都爽朗通泰。她觉得,困扰自己这多天这件事,眼下,她很明白。
此前连三为何要躲她?
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她,她却直将他当兄长,让他生气,故而他不愿让她知道吧。
既然不愿让她知道,为何那夜他又亲她?
可能喜欢个人,很难藏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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