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当然不会再自作多情地以为答案是前者,但排除前者,答案只能是后者。
成玉终于意识到,或许季明枫开初时说那句话是对,连宋确是在躲着她。
她从没有想过他是在躲着她。为何他要躲着她?他是讨厌她吗?
前月他对她视若无睹忽然出现在她脑海中,瞬间冲击令她不得不握住门框撑住自己,那确像是讨厌她形容。
可若他果真讨厌她,昨日,他又为何要接她画?
瞧见三殿下原本和缓侧颜蓦地收紧,手中炭笔也在卷轴上停停。
连三同成玉向多亲近,国师也算见识过,但那侍女禀完后,却听到他下令将郡主送出去。这着实很不寻常。
国师本想问问他和成玉是怎回事,正欲开口时想起来自己是个道士。个道士,对别人感情问题如此好奇,算什正经道士呢?
忆及个道士应该有自修养,国师讪讪地闭嘴。
次日成玉起得很迟,因难得课业完成,又没有师父来折磨她,她就睡个懒觉。刚起床便听说半个时辰前有个姑娘来寻她,听说她还未起,留下三只竹画筒便走。梨响将画筒放在她书房中。
成玉在门口站好会儿,片刻茫然后,她突然生起气来。
整整两个月。对于连宋冷落和疏远,她患得患失那长时间,烦恼那长时间,难过那长时间,懦弱那长时间。她直以为她惆怅和伤怀全是因她误解她同连宋关系,是她自己笨,这切其实和连宋无关,因此即便在最伤心时刻她也没有生过他气,只是感到不能再和他亲近痛苦。
可若开始便是他在躲着她,是他故意疏远她……他总该明白她并非是个石头人,这切她都能感觉到,她会受到伤害。
她叫他那长时间连三哥哥,即便是她太过黏他让他烦厌也好,怎都好,若他当真不再喜欢她,不想再让她靠近他,给她个当面知道这件事机会,她总还是值得。
她既愤怒又伤心,但却没有哭,只是冷着脸,早饭也没吃,牵碧眼桃花便奔去大将军府。其实两座府邸相隔不远,她从前去找连三时总是溜达着去,今天打马
成玉面无表情地推开书房门,见金丝楠木书桌上果然并列放置着三只画筒,正是她昨日亲手交给天步那三只。
连三既收她画,便不会原封不动还回来,想必那画筒中除她画以外,还有他批注和指点。
昨日去大将军府,连宋只留下她画,却没有见她,彼时成玉虽感到失望,还有些灰心,但她安慰自己他既然很忙,不见她其实也没有什,萍水之交嘛,就是这样。她自个儿难过会儿也就好。
但今日摆在书桌上三只画筒却令她颗心直发沉。
若连宋果真如他侍女所说那样忙碌,为何能在夜之间便将她三幅习作批注完毕?要他确很忙,却将她事放在首位;要就是他根本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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