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糊着：“嗯。”想
想又道，“不过连三哥哥不是
朋友，他是哥哥。”说到这里愣
下，“哦不，其实他也不是哥哥。”
细雨很快淋湿她额头，齐大小姐伸手替她擦额头上雨水，再次尝试着将她背起来，还说着话转移她注意力：“那他是什
呢？”
她陷入思考中，果然温顺许多，齐大小姐终于将她背起来，正准备飞身下楼时，听到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是特别人。”轻轻，像说给自己听，“很特别。”
此后，齐大小姐足有半个多月没再听成玉提起连宋。但并不是说连将军此人就此淡出他们生活。
事实上，半个多月里，他们碰到过连宋两次。
暗起来，伙计将店门口灯笼点上，微红光芒裹覆住连宋，那身白衣似染艳色，他戴着那面具站在红色柔光之中，就像尊俊美邪神。
她不知道他是否看到她。良久之后，他转过身，然后他摘下面具。
奇玩斋掌柜很快出来，将外间三位贵客往里间引，屋檐很快便挡住连宋脸，接着挡住他整个身影。她只能看到灯笼红光中，顺着黑色瓦当滴落下来那些雨水。连雨水都像是染红意，似带着红妆女子脸上落下泪，有婉转悲伤之意。
她觉得有点冷。
齐大小姐找到成玉时，发现她爬上小江东楼楼顶，此时正坐在屋脊上，双臂环着膝盖，将头埋在膝中，像是睡着。成玉喝醉就爬高，经验很丰富，因此齐大小姐并不奇怪她如何上楼顶。但今日自午时起落雨便未歇，虽只是蒙蒙细雨，淋久也伤身。
次是在雀来楼门口，连宋带着烟澜正要入楼，季世子领着她俩刚好从楼上下来。
察觉成玉对连三依赖后，齐大小姐私下打探过连三，因此烟澜是
扫眼成玉脚下几个空酒壶，可见她在此坐有阵，齐大小姐赶紧过去探探她后领和脖颈，发现她衣衫尽湿浑身冰冷，心中跳空拍，揽住她后背便要将她抱下楼去找大夫。
没想到她却抬起头，扬手将齐大小姐动作挡挡，挡完才发现来人是齐大小姐，因此有点开心似往旁边挪挪，声音也很欢快：“哦，是你啊小齐，你来得正好，陪坐坐。”鬓发皆湿，张脸却绯红，也不知是醉狠还是发烧。
齐大小姐抬手探向她额头，秀眉蹙起：“你发烧，们先下去。”
她却像没听到齐大小姐话，自顾自道：“你知道吗，终于想起来为什总在梦里哭。”是胡话。齐大小姐没有搭理她，只伸手为她擦拭那头湿发。她并没有介意，只是继续道：“因为意识到，”她声音低下去，“或许从来就不是连三哥哥独无二那个人。”说完她抿抿嘴唇，“太伤心。”
齐大小姐动作就顿住，良久，齐大小姐道：“你喜欢交朋友，但你从来没想过要做谁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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