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内院月亮门前,果然瞧见小院深处株如意树下,季世子同郡主正站在处。国师见三殿下停下脚步,他也就停下脚步。
探头望去,只见小院中银芒漫天,在树冠笼出阴影中,季世子同郡主相对而立,两人身姿皆很高挑,衣袂随夜风而舞,远远看去如株妙花伴着棵玉树。
郡主背对着他们,应该是没发现他们回来,季世子双眼只专注地望着郡主,看样子也没发现他们站在月亮门旁。
国师兑起耳朵,并未听到二人说什,无意中偏头,吓跳。
三殿下面沉似水,神色若冰。
惑:“如果什忙都帮不上,殿下同冥主议论这桩大事却带着,这是为何呢?”
“顺道。”
国师跌下:“顺道?顺道……是何意?”
三殿下奇怪地看国师眼,像是不理解为何这简单事情他都看不明白:“有你在院中守着,你觉得那位自尊高过天季世子,会去和阿玉说清楚,同她道歉吗?”
国师自然向是妥帖国师,否则先帝朝也轮不着他来呕心沥血,但他们修道之人不问人心,国师在对人心理解上毫无造诣。国师很纳闷:“可郡主心结已解,此事已经结啊。”
国师也不是个蠢人,想片刻,有点明白,不禁凝重:“是殿下你说要让他们彻底结,要让郡主彻底解开心结,他们两人现今这般独处,还是你特意给他们制造机会,可此时您瞧着他们站在处,却又这样生气,”国师两手摊,“您这是何苦呢?”
三殿下面无表情地问他:“有生气吗?”
国师点点头。
三殿下依然面
“阿玉心结因他而起,他同阿玉没有说清,就不算结,否则让你将他带来这里做什?看打架好玩吗?”
国师还是不太懂:“但殿下在轮回台上不是已然问过郡主是否解脱,虽没听到郡主回答,可离开轮回台时,看郡主确是已经释然样子。不是很懂殿下为何要让季世子再单独见郡主次,这岂不是节外生枝?”
大约是怕不回答他他就能继续没完没地问下去,三殿下权衡片刻,忍住不耐回答国师:“季明枫其实很清楚蜻蛉之死,最大罪责应该在谁身上,当日责难阿玉,不过为己私心。”他淡淡道,“阿玉信任,所以当告诉她错不在她时,她能接受这个说法;季明枫这个罪魁则应该告诉她真正错是谁,她才能彻底从这件事中出来,她那份并不太恰当负疚感早已深入骨髓,将它们彻底剔除并不容易。而将她带来这里,要就是彻底二字。”
国师悟,感佩不已,今夜他防火防盗就防着连三和季明枫为成玉打起来,不曾想三殿下心中账簿竟是这样,倒显得他是个十足小人,不由惭愧:“殿下胸怀博大,看事又看得这样真切明白,真是叫辈汗颜。”
三殿下点点头,接受他恭维。两人路前行,没再说什,半盏茶后便回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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