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淡淡道：“那就是很喜欢
。”他继续道，“想将它们退回去吗？”
这次她没有出声。
三殿下看着她：“没有钱，却有很多爱好，要想过得好，除吃
用，
成玉感到不能让连三误会她亲人们待她苛刻，硬着头皮帮他们辩驳：“那大概也不怪他们，可能是个败家子吧，在乱花钱上头，总是让他们防不胜防。”她有些期期艾艾，“可连三哥哥，这个钱，太多，是不是不该拿……”
三殿下从茶杯上抬眼：“这段对话有点耳熟。”
成玉立刻想起来当初连三送她牙雕小仙时强硬态度。“可……”她试探着发出
个音节，立刻不出所料地看到连三凉凉眼神。
她就发愁：“可总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总是怎样？”
见心不烦，便给童儿银钱让他将怀中乱七八糟东西全给成玉送过去。
成玉因是路用跑奔上二楼，到得连三桌前不免气喘。
三殿下抬眼便瞧见她手中蹴鞠面人，眉心不受控制地跳跳。但成玉全然没有注意到三殿下脸上嫌弃之色，挺高兴地举着那面人凑到他眼前比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些东西，都是连三哥哥你给买吗？”
三殿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退，大约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在这种蠢玩意儿上花钱，他没回答她问题，只转而问她：“怎
每次碰到你，你都在为钱苦恼？”
成玉捏着面人坐在他身旁，想会儿：“也不只你碰到时候，”她诚实地回答，“你没碰到时候，也在为钱苦恼。”她像个饱经沧桑老妪样叹口气，“从十三岁开始，就在为钱苦恼。”仿佛很懂人世艰难似地，老气横秋道，“但这就是人生啊，能如何呢？”说完她沉默下，“人生真是太难，你说是不是？”
她支吾会儿：“就是吃你用你，现在还拿你……”
三殿下看她眼：“你有钱吗？”
她琢磨着关禁闭时攒下多少钱，含糊道，“有、有点吧。”
三殿下淡淡道：“有点，那就是没有。”又看眼她直握在手中那个蹴鞠面人，“喜欢给你买这些东西吗？”
她诚实地点点头：“喜、喜欢。”
三殿下看她阵，从袖子里取出沓足有寸厚银票，递到她面前，看她怔在那儿不接手，倾身帮她装进袖袋中：“人生事不太懂，难不难也不知道，你拿着边花边慢慢思考吧。”
成玉抬着袖子，瞪着里边银票，动作有点滑稽，语声里充满疑惑：“这是……给零花钱？”
三殿下给自己倒茶：“是啊。”
成玉捏着装银票袖子，不可置信：“可亲表兄亲堂兄们，还有朱槿，他们都没有给过这多零花钱呀！”
三殿下搁下茶壶，壶底碰在桌上嗒地声响。他皱眉道：“也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怎能容忍你直为钱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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