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吃！”
夏耀真是饿极
，也就不计较那
多，由着袁纵喂他吃。袁纵
节奏掌握得特别好，就像经过专门训练，
筷子接着筷子，送又准又合时宜。夏耀开始还有点儿别扭，慢慢地就适应，开始边吃边滔滔不绝地白活起来。
“你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就们办公室那个张田，他那张脸，从这直到这，口子有这深……”
整栋楼灯都灭，唯独个房间亮着暖淡淡灯光。馋人饭香味儿从窗口溜出，混杂着絮絮叨叨说话声，为夜晚平添几分静谧。夏耀盘腿坐着，嘴巴不停地蠕动。袁纵手里筷子不间断地朝他嘴边送去，注视着他目光深沉浓重。
夏耀把袁纵递到嘴边面条吸溜进去，问袁纵：“你怎不吃？”
夏耀急，“也不是自个故意弄折啊！当时情况危急……”
“得！”袁纵打断夏耀，“老实待着，去给你端。”
夏耀早就饿，原本可以像小辉样在医院外面随便吃点儿垫垫肚子，可他总觉得亏，就直忍到现在。饿得坐不住，路跟着袁纵到厨房，边伸着脖子看边说：“嘿，伤是右手，没法使筷子，你给挑点儿可以用勺子吃。对，今天主食是什啊？”
“面条。”
面条……夏耀懵，“没有其他？”
出租车在袁纵公司大门口停下，门口警卫看到夏耀，笑着朝他点头示意。走在长长甬路上，看着训练室灯光被细密柳树条切割成无数道光线，夏耀平稳路心跳，莫名地乱节奏。
袁纵直没走，也没给夏耀打电话，好像料到他会来似，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副造型出现。看到夏耀胳膊上夹板，袁纵冷硬面孔清晰地浮现难以掩饰痛色。当兵这多年，大伤小伤都经历过，子弹削骨也不过是拧眉事，从没有处伤让袁纵觉得如此触目惊心，以至于好半天才开口说话。
“怎弄？”
夏耀倒像没事人样，“执行任务时候，不小心磕。”
同样是轻描淡写口吻，但是夏耀在和同事说起这事与和袁纵说起这事，内心情绪是完全不同，想收到回应也是截然相反。
“没有。”
肉丁炸酱，西红柿鸡蛋打卤，像是机器压出来手擀面……袁纵给夏耀盛满满碗，拌好之后，在夏耀毫无准备情况下，夹起筷子朝他嘴边送去。
“吃吧。”
夏耀立刻表现出反感情绪，“用不着你喂，可以用左手慢慢吃。”
“你不吃吃。”袁纵说着就把碗撤回来，夹起面条朝嘴边送去。
袁纵没说什，大手扣在夏耀后脑勺上，揽着他往屋里走。
“今儿做什好吃？”夏耀问。
袁纵故意板着脸说：“没有。”
“怎会没有？不就来得晚点儿？不至于点儿都没给留吧？”
袁纵斜睨着夏耀，“你都把自个胳膊碰折，还给你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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