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愣愣地接过杯子，还不忘说
句谢谢。低头示意性地吮两口，成成感觉到厉中信正盯着他看，不禁有些窘迫。想到曾经还是厉中信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成成又抬头强硬地朝他笑，两个嘴角弯起个僵硬
弧度。
“不想笑就不要勉强。”厉中信被成成弄得有些忍俊不禁。
“哦……”成成轻叹口气，朝着外面第N次张望，然后皱眉说道：“还没回来……”
厉中信扶额浅笑，“别急，快。”
“您怎
知道快？”
遍又遍地重复。他看到程世嘴唇在动，赶紧将脸贴到程世脸旁，听着那从喉咙里发出声声呢喃。忽而阵海风吹过来，程寒泷眼角从湿润变得干涩。
“爸，以后
会经常带你来这里，教你说话，和你说以前事情。你要是想回北京，们就回北京，也许回到自己家，你就能想起来很多事情。”
“爸，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
“爸，看你这样，真难受……”
程寒泷越到后面，声音越哽咽。他看着程世副天真无害表情，心里面翻江倒海，忍不住阵阵抽疼。什时候才能甩开那二十多年影子。却习惯接受这样个爸爸。程寒泷遍遍地叫着爸，太渴望能忽然间得到句回应；或者自己忽然醒过来，发现这只是场梦，他们还没有启程。
“因为你爸这个时间肯定会困。”
成成又次被厉中信那种细心而感动着，等到程寒泷心情稳定下来，定要好好劝劝他。其实厉中信对程世是百般用心呢，不然可能早把在这种特殊状况下个人甩开。想到这，成成心慢慢平静下来。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成成跟着厉中信走出去。果然，程寒泷推着程世走回来，程寒泷头发因为海风吹拂散乱地搭在前额，也没有刻意去梳回。而程世已经到困得不行状态，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实际上却已经睡着。
厉中信俯下身，看着昏昏欲睡程世，旁若无人地用手轻轻拍打着程世脸，像是逗小孩子样问着：
天已经朦朦黑，程世眼神又开始迷离，程寒泷回过神来，赶紧站起来扶程世下，说道：“爸，先精神下，回去再睡，在这睡容易着凉。”
程世似乎听懂程寒泷话，眼角又微微张张。程寒泷微笑地摸着他头说道：“真听话，马上就到家。”
正推着往前走，程寒泷忽然发现轮椅后面有个隔层，里面鼓鼓。他往里面摸摸，竟然抽出个薄被子，他赶紧帮程世把被子披上，推着他继续往回走。
其实没什好怪厉中信，也许这个结果已经是厉中信拼命换来，也难为他如此细心。其实厉中信对程世好，成成看到，程寒泷也同样注意到。想到此，程寒泷低头看看程世，说道：“其实你这辈子除这次，直都挺起运。”
“喝点东西吧！”厉中信将杯果汁递到成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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