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小时候天天在家里为妈妈晾热水
杯子，那时候自己放学早，妈妈喝凉水总是犯胃病，于是他就天天给她晾
些热水，等到妈妈回来时候正好可以喝。后来家里有
饮水机，就不再需要这个杯子，但是程妈还是直留着。
屋子里还有很多东西，甚至还有带着程妈体温被子，程寒泷抱着它，感觉那种味道可以清晰传来母亲气息。
“哥哥，哥哥！”
程寒泷听到成成在叫他，放下被子往自己卧室走，成成已经醒，坐在床上还直在抓脸。每次他起床感觉还睁不开眼睛就会使劲抓脸，直到脸上出很多红印子才停。程寒泷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是怎
养成，成成看到他进来，立刻张开双臂。
“干什？”程寒泷毫不温柔地问。
不知道这样人怎给妈妈种安全感，程寒泷心里想，不过他对巩志印象还是不错。虽然他家庭条件般，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疼爱自己妈妈，什事都不舍得她做，说话都是慢条斯理，不像自己爸爸，惜字如金，说出来还处处伤人。
“长真像程世，长大也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
这是巩志和程寒泷见面后说第句话，程寒泷笑着叫声叔叔，算是礼貌。
其实他感觉自己在这场婚礼中还是很尴尬，所以他并没有和别人挤在起，就直和成成安静地坐在里屋小凳子上。听着外面祝贺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完全陌生南方菜肴，程寒泷感觉到窒息，难受。他恨不得马上跑回家去，就算此刻家里不再有母亲身影，但是也比在陌生地方做个多余人要好。
回去飞机上只剩下程寒泷和成成两个人，程妈直送到不能再送才抹眼泪走。
“没什。”成成赶紧放下双手，然后好像想起什似地问程寒泷：“哥哥，刚才
感觉有人亲，是你？”
“切！会亲你？你哪好啊？而且又脏又臭，这人可没有自虐毛病。”
成成听赶紧闻自己身上，没觉得有什臭味，立刻不满起来，“不臭，你说瞎
在飞机上，成成由于晕机已经从起初坐飞机兴奋变成迷迷瞪瞪地靠在座位上，程寒泷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像搂着件宝贝样抱着他，成成迷迷糊糊地说些什，程寒泷也没有听清楚。
到家里才把他放到床上给他喂点药，安抚他睡着。程寒泷望他好久，最后在他脸上亲口，小声地说：“你得好好，要不然家就剩下个人。”然后静静地走出去。
程寒泷来到程妈屋子里，里面是那都没变，程寒泷知道还是少些东西。
他看到摆在床头全家合影，那时他还只有4岁，当时程妈眼中都是笑意，自己爸爸还是贯慵懒表情，自己顶着个小光头，活像个电灯泡。这难忘时刻他竟然还不记事。
程寒泷苦笑声，放下合影，拿起旁边个塑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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